又或許是，是完全不在意他。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少年皇帝紅著眼，突然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皇姐。
他還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他抬頭，看著那逐漸消失的背影，心中似乎空落落，那一刻好像要永遠失去了什麼似的。
姜遂猛地站起來，他跑過去。
他跑的很急，身上的龍袍都亂了，發冠散了些，在靠近少女的背影時，如溺死的人渴求湖面上的氧氣一般，掙扎著伸出了手。
就在他快要抓住少女的手腕時，驟然的，他原本近在咫尺的人被人攏進了懷裡。
姜遂：“……”
他的呼吸驟停，而後抬頭看著面前的黑衣少年。
姜遂咬著唇瓣，他停了下來，宮中的宮人見到了少年皇帝失態的模樣，紛紛都側過身子避開了視線。
姜妯猝不及防的被少年抱在了懷中，她神色有些微頓，又回頭看了眼追過來的姜遂，她伸手拍了拍少年攏著她腰的手腕，聲音淡淡的：“先鬆開。”
鴉隱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掃視了姜遂一眼，然後鬆開了手。
姜妯問姜遂：“找我還有事嗎?”
“……”
少年皇帝低著頭，好半晌才開口：“皇姐，你生氣了嗎?”
他對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姐姐下藥，還生出了偏激的心思。
姜妯：“嗯。”
她很誠實的承認了。
姜遂：“是我錯了，皇姐，我……我不該那樣做，但是皇姐……”
“沒有但是。”
姜妯說：“我之前在殿內跟你說的話，沒有在開玩笑。至於聖旨，我在長公主府等著。”
她的神情很淡，視線只是隨意的在姜遂的身上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那一眼好像洞察到了姜遂掩藏在心底的那些骯髒心思，讓姜遂無處遁形，他就好像一個渾身赤裸的人，站在了她的面前，被看得一清二楚。
姜妯沒再說什麼了，拉著身側的少年離開了。
姜遂站在原地，他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眼神黯淡，他還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聲音漸行漸遠。
“你怎麼來了，不是在軍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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