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子,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裴忱似側眸淡淡的看了姜妯一眼,神情格外的冷淡疏離,清冷的嗓音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
看到少年那冷淡的模樣,姜妯忍不住的眉梢微微一揚,對她這麼冷淡,暗地裡卻托下人偷偷給她送整理的考題。
這是面冷心熱呢,還是口是心非呢,還是表里不一的傲嬌呢?
嘖,估計都是。
姜妯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她打了個哈欠說:“既然裴世子還記得,不然等會考試的時候,多多關照關照我一下?”
她輕佻戲謔的朝雪衣少年眨了一下眼睛。
聽到她這話,裴忱似的眉間頓時就蹙了起來,舞弊這種事裴忱似自然是不會做的。
於是張口便要詢問她有沒有認真背他給她的考題,好在話到嘴邊裴忱似又忍了回去。
他唇瓣緊抿著,聲線有些緊繃,“姜首輔沒有給你輔導嗎?”
姜妯揚眉,不以為意:“輔導了啊。”
“那你還……”還說些那種話。
緋衣少年輕笑一聲,說:“但是你要知道,爛泥巴扶不上牆就是扶不上牆。短短十幾日的時間,我哪有那個本事背上這麼多的東西。”
少年話透著濃濃的自嘲,讓人聽著覺得很是不舒服。
裴忱似唇色有些淡,“……沒有整理的考題嗎?”
“考題?”少年似乎思索了下,然後恍然的說:“說起考題,我的確有考題。我爹給我整理了一份,還有一份不知是誰送給我的。”
“既然有整理的考題,為什麼不好好記?”他斂著眉的沉聲問她。
姜妯聳肩,嘆氣道:“都說了我記不住。”
“如今我倒是挺好奇另一份考題是誰送我的。”裴忱似聽見身側的少年若有所思的說,“那一本考題都是那人親手寫的,送來的時候筆墨還有些未乾,應該是剛整理完就匆匆送來。這人對我這麼關心,裴世子你說送我考題的那人,會不會是對我心生愛慕,得知我要參加太初學院的招生考試,於是匆匆忙忙的為我整理出了一本新的考題?”
聽到這話,裴忱似斂著衣袖的指尖徹底僵住了。
他睫毛猛地一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姜妯餘光看了一眼裴忱似的臉色,見他神色有些微微僵硬和,當即揚著眉梢,然後繼續佯裝思索的樣子說:“裴世子,你說是哪家的小姐對我心生愛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