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修長的指骨握著一本書,似乎是聽到了門口的動靜的,面前的雪衣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書,抬眸朝她看了過來。
裴忱似喉結微微滾動,嗓音清潤:“妯妯。”
聽到少年對她的稱呼,姜妯彎腰走進來的動作僵住了。
她眼底閃過一絲訝異,而後微抿著唇瓣,神色無比冷淡的走進來,坐在了離裴忱似較遠的另一側。
安靜的雪衣少年見此,眸光微微閃了閃,他輕垂著長睫,好似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秋孟進來的時候,見到少年身上宛如受傷的幼獸情緒,秋孟都愣住了。
這,怎麼回事啊?
忱似怎麼一臉的委屈,好似被人給欺負了一般?
秋孟坐進來,根本就沒多想,直接坐在了姜妯的身邊,又忽然感覺到裴忱似的心情似乎愈發的低沉了。
頓時,秋孟一愣。
卻是不明白裴忱似是因為什麼才這樣。
他湊過去,小聲的問姜妯:“方才進來的時候,你和忱似都說了些什麼?我怎麼看忱似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啊?”
第1567章 從此不敢看觀音(45)
“不知道。”她回答的很冷漠。
姜妯怎麼會知道裴忱似是什麼而不高興,總不能是因為她剛剛進來時沒和他打招呼,所以他才不高興吧?
想著剛剛進來時,她記得裴忱似好像啟唇和她說了些什麼。
好像是在喊她,妯妯?
姜妯暗地裡搖搖頭,肯定是她聽錯了。
裴忱似怎麼可能會這麼親密的喊她妯妯,他不疏遠的喊自己姜二公子都是難得的了。
馬車內,姜妯在閉目養神,裴忱似在看書,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很是沉默,這讓夾在中間的秋孟感覺無比的煎熬難過。
這……這兩人究竟是怎麼了,怎麼那麼奇怪?
終於,馬車停在了太初學院的門前。
下人們正紛紛的往馬車上搬著行李,秋孟帶著姜妯和裴忱似兩人直接走進了學院裡。
“我們先去看房間在哪吧。”秋孟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說。
秋孟嘆著氣,突然道:“讓本公子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真是有些為難本公子了。”
裴忱似聽到這話,忽然的,腳步放慢了下來。
他微微斂著眉。
他方才才想起,太初學院的學子,都是兩人共住一個房間。
那既然如此的話……
裴忱似下意識的側頭看向了身側的緋衣少年,她會和其他的人睡在同一張床上。
想到這一點,裴忱似的眸子就暗了下來。
姜妯在旁邊只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和我共住一個屋的人,要是個漂亮的美人,我就再滿意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