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妯揚眉,她半坐了起來,支起了上半身,問裴忱似:“你喜歡我?”
“嗯。”他點頭。
姜妯指腹摩挲著下巴,眸子幽深,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裴忱似。
“你喝醉了。”最後她這樣說。
裴忱似一聽這話,當即不滿的皺眉,“我沒有!”
姜妯肯定,“你就是喝醉了。你現在都已經開始鬼話連篇了。你知道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你就說喜歡我。”
裴忱似:“姜妯。”
姜妯微頓。
他的眼睛繼續盯著她,姜妯竟然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執著,然後聽見他一字一句頓頓的說:“妯妯。坐在我面前的人是妯妯。”
他的意思很清楚了。
儘管他喝醉了酒,但是他無比清楚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他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他並沒有在胡言亂語。
姜妯眯了眯眸子,開始認真的上下看著裴忱似,似乎想看出他有沒有在裝醉。
少年的神情看上去無比的倔強偏執,和往日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形成了一種截然不同的差別。
看上去不像是在裝醉。
難不成真的是醉了?
所以他說喜歡,是真的喜歡她?
既然真的是喜歡她,那又為什麼白日裡對她那麼冷淡又疏遠?那個樣子,看上去可一點都不像是喜歡她。
姜妯意味不明的輕哼了一聲,她毫不客氣的伸手揉了揉少年那一張漂亮的臉,然後說:“你這話留給明早酒醒了後跟我說吧。可別到時候酒醒後就忘了自己做的事情,說的話。”
然後她問裴忱似,“會洗澡嗎?”
她看著裴忱似醉得好像並不是喪失了自理能力一樣。
果然,裴忱似眨眨眼,點點頭說:“會。”
姜妯點頭,“那就去洗澡吧。”
說完,她就不再管他了,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直接伸手拉過被子,然後蒙頭睡覺。
裴忱似見她要睡了,也識趣的並沒有去打擾她。
姜妯剛剛幫他已經將崴了的腳治好了,雖然剛開始那一下是真的很疼,但是現在他的腳腕已經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他便慢吞吞的從床上下來,離開了房間。
姜妯喝了不少的酒,雖然不會醉,但是現在安靜下來,那種睏乏的勁兒也就上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裴忱似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睡得迷糊的時候,好像靠近了一個十分清冷的懷抱,而後隱約聞見了鼻尖縈繞的淡淡雪松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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