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嗎?
澤維爾的心口，突然間就開始難受了。
他低垂著眉眼，沉默又安靜的站在原地。
他的手緩緩抬起來，放在自己的心口。
好難受。
渾身的力氣都好像一瞬間被抽乾了似的。
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被螞蟻在小口地啃食著，一點一點的，從心尖處開始像四周蔓延。
“冕下。”
教皇忽然走到了澤維爾的身邊，他看著澤維爾，有些疑惑的出聲。
澤維爾輕抿著唇瓣，緩緩地垂下了手，神情看上去格外的冷淡。只是唇色有些蒼白，臉色也有些發白，似乎有些虛弱的樣子，很難會不讓人忍不住的多想。
注意到青年有些過分蒼白了的神色，教皇的眉頭皺起，語氣擔憂的詢問：“冕下，您怎麼了?”
此時的主殿內只剩下了澤維爾和教皇兩人，其他的聖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金髮青年神色冷淡的搖搖頭。
教皇擔憂地看著澤維爾，“冕下，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了。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
金髮青年抿抿蒼白的唇瓣，他指尖斂著雪白衣袖，髮絲拂過他的臉頰，他準備轉身離開。
教皇看著澤維爾離開的背影，感覺有些奇怪。
最後還是跟上了澤維爾的腳步，教皇走在澤維爾的身邊，他沉思了下，想了想對澤維爾試探性地說：“冕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澤維爾垂眸。
教皇望著青年依舊清冷的神色，可他好歹也跟在澤維爾的身邊這麼久了，多多少少也能夠看得出澤維爾此刻的情緒因為他剛剛的話有些許的變化。
教皇見此，繼續猜測：“是因為教廷的事情?”
“……”青年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看來不是了。
教皇再接再厲：“那就是……因為聖女殿下?”
“……”青年漂亮的金色睫毛輕顫。
教皇見此，恍然。
看來他猜對了。
教皇的神色耐人尋味。
他指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神色游離猜想。
和聖女有關，那是什麼事?
之前他見冕下和聖女之間關係挺好的啊，總不可能是兩個人忽然間的鬧變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