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澤就是再一陣烤兔肉的香氣中醒來的,聞著香味,只覺得胃裡一陣燒心的疼,偏偏因為失血過多使不出一點力氣。
“大哥,你醒了!”顧景煜把最後一口兔肉塞進嘴裡,快腳走過去把顧景澤扶起來,一臉的驚喜。
......顧景澤絕望的看著最後一口兔肉被顧景煜吃了,氣得翻了個白眼,不想理這個二愣子。
顧景煜毫不在意,從懷裡掏出一個餅子,小心的分成兩半,一半用溫水泡軟了遞給顧景澤,另一半小心的放回油紙包好塞進懷裡。
“大哥,吃!”顧景煜將泡軟了的餅子遞過去,有些犯愁。
自從進了山,因為害怕被人發現,他們找吃食只能碰運氣。
就算把身上帶的餅子都留給大哥,遲到現在,也沒有了。
大哥傷勢太重,不能吃烤肉等上火的東西,還要補充營養,得儘快想辦法擺脫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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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趕了兩天的路,一行人又累又餓,再加上攜帶的干餅和水都喝完了,江楚楚等人只能找個客棧休息一晚,外加補充糧食和水。
躲在客棧里,江楚楚才有空關注自己被磨出血的大腿根。
她的馬術算不上好多,還是跟顧景煜成親後,顧景煜教她的。
因為很少起碼,大腿根很嫩,突然開始不分晝夜的騎,稚嫩的皮膚根本受不了。
先用剪刀把周圍的衣服減開,江楚楚捏住衣角,自己不敢看,索性一閉眼,刺啦一聲把粘連在一起的布揭下來。
火辣辣的疼痛感疼得江楚楚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吸了吸鼻子,將兌了一定靈泉水的金瘡藥均勻的塗在大腿上,感覺到絲絲的涼意,江楚楚這才疲憊的睡去。
第二日天不亮,江楚楚就將銀子遞給掌柜結了帳。
她看向門口的乞丐,思考著掂量著掌柜找回的碎銀。
良久,江楚楚把碎銀子放到桌上,又從懷裡掏出一塊,對著掌柜道:“換成餅子給他們分了。”
說罷,一行人頭也不回的繼續向著西北趕路。
越是遠離京城,路上遇到的乞丐越多,江楚楚感到無比的心慌,恨不得立馬見到顧景煜,保證她的安全,她無法想像沒了顧景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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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山,太平鎮。
江楚楚一行人坐在一樓喝著粥,豎起耳朵聽隔壁桌討論。
“這些人是什麼人啊,竟然值得上面派這麼多人追。”
“是啊,這都守了半個月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守的。”
“進了這座山的人,就沒有能活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