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同時,歐陽輝手裡的一張銀票,不知不覺的落進了李管事的手心。
李子面上依然,心裡卻是冷哼著:這是占便宜上癮了,還是欺負人上癮了啊?
扭過頭,眼睛直直的看了看歐陽輝,然後低頭略做思索狀。
在歐陽洪和歐陽輝的等待中,李子終於出聲了。
“歐陽瑾,歐陽欽,若是你們兩家能夠重新接受開荒任務,那我就同意將你們已經開出來的荒地轉到歐陽輝的名下。”
“我同意。”
“我同意。”
聽著兩人的聲音,歐陽輝走到他父親歐陽洪身邊,低語了幾句,而後歐陽洪從袖袋裡掏出了族譜,將歐陽瑾和歐陽欽兩家從族譜上劃掉。
就在被劃掉的瞬間,歐陽瑾和歐陽欽都感到了身體一陣。
李子看了看還在故作悲傷的歐陽洪,扭頭看著歐陽瑾和歐陽欽,一臉嚴肅的說著:“既然你們都決定改姓,你二人隨我去一趟登記處。你們的家人可以回家了,今日無需再參加勞作。”
“是,謝過管事。”
就這樣,李子帶著歐陽瑾兩家人離開了荒地,獨留下歐陽輝他們在遠處欣喜著。
他們不知道的是,歐陽瑾和歐陽欽二人隨著李子到了登記處,改了姓氏,又領了新的任務離開之後,李子寫了一封信,將此事和他調查到的消息一起派人送了出去。
眨眼間,十二月底了,天氣有些凍人。
在這凍人的天氣里,誰都不願意起床。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被窩太暖,外面太凍了。
這天一凍,地也跟著凍了,開荒的活計也就停了下來。
今兒一大早,連靖和連欽兄弟倆就窩在了房裡說起了話。
“哥,這天凍的地也沒法開墾了,我聽說這一凍最少也要凍到明年二月。”
“是呢,這事兒我也知道。我正琢磨著一件事兒,你說要不要讓家裡的幾個孩子繼續學業呢?”
聽到這一個大膽的想法從他哥口中說出來,連欽立馬震驚的看向連靖,低聲問:“咱們可是流放的犯人,還能繼續學業?”
連靖點著頭低聲道:“我們如今可是姓連,而且和歐陽家已經沒有了關係。你忘記了那張李管事讓他們簽字的紙?”
被連靖一問,連欽猛然抬頭一愣,然後笑著說道:“對啊,我怎麼把那張紙給忘記了呢。咱們如今可是連家的族譜,和他們可是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
“哥,我怎麼覺得,那個李管事好像是在特意關照我們呢?”說完這話,連欽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對,我覺得他好像是很關照你,我就是順帶的。”
連欽這話連靖也疑惑過,可是他思來想去都沒有想明白,前兩天還試探過那個管事,結果無功而返。
可,就是因為這樣,讓他更加疑惑了。
這兄弟倆在屋裡說著話,卻不知道家中的連明理和連菲洛這兄妹倆,此時正坐在登記處後院的一間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