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女掌家已表現不錯,如今又在展露做生意的天賦,他當然願意看到她成長。
他的兒子還太小,長女有本事,是好事。
“一斤三百文,我給自家酒樓和給母親那邊的酒樓,都是一樣的價。”
陸微雨認真地說道,也就是說,父親也沒有特殊情面可講。
“有點貴了。”果然,陸天堯在商言商地開口。
“若訂五千斤,可算兩百八十文,若訂八千斤以上,可算兩百五十文。”
陸微雨立刻給了兩種價格,又道:“不能再低了。”
“作坊也要盈利,不能淪落成白辛苦就賺點工錢的地步。”
“到是父親,你橫豎都是要進貨的。”
“你進十次貨,不如一次下單,進價低了你自己的利潤不就多了嗎。”
“貨也不是一天能出完的,我陸續出貨與你,囤在我作坊或是囤在你庫房,都沒差。”
“但你支持了微雨擴建釀酒作坊,對以後供貨都有幫助。”
“不管是酒樓還是酒莊生意,只要我的酒好,這進貨就一直會有,何不痛快一點?”
陸微雨說著利弊,確實有幾分談生意的架勢了。
陸天堯並不知道林平湛那邊的情況。
他只聽夫人說起了微雨用桃花醉盤活了一家酒樓的事情。
“好,我家微雨說得這麼有道理,那為父就定一萬斤,你分十次出貨給我。”
“就按兩百五十文來算,為父不還你的價、不拖欠你的貨款,看看你這檔生意能做到如何。”
“父親的意思……”陸微雨眼睛一亮。
“是先付五成定金,分十次收貨,每一次再現付貨款,定金到最後再抵扣嗎?”
陸天堯一愣,剛才表示豪氣到沒細想這些,不過也行。
他笑著點了點頭。
兩百五十文的進價,一萬斤酒也就是兩千五百兩銀子,並不是多少錢。
但生意就是生意,貨錢兩訖就是合作愉快。
“這買賣是你收錢,還是找林勝華?第一批貨大約何時能供上?”
陸天堯又笑著問。
他堂堂家主、名下產業無數,如今卻坐在這裡與十二歲的女兒談生意。
有趣!
“找勝華叔。”陸微雨說道,又連忙提醒。
“父親可不能從他那兒打聽我生意的事情呀,也不要將我生意的事情與別人說。”
“這是我與老祖宗的約定,憑著自己的力量闖出自己的一條路。”
“目前有母親給的酒樓,父親給的茶樓,為我練手提供方便。”
“但我建釀酒作坊、開小吃鋪子卻是憑著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