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重親情、重視兒女緣分的。
因為伯府人丁單薄,眾所周知。
但他也沒有像庶弟那樣連著納妾。
身為嫡兄才三女一子,庶弟卻有三子四女,甚至以後可能還會繼續增加。
可是父親卻並不因此也這麼做。
這就說明他不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他更不是貪好美色的人。
平時在京城不出門,他也是在家陪母親,或是處理府務、人情應酬、生意上的諸多事務。
這些日子陸微雨沒少思量,覺得救了父親的那什麼莊子,恐怕也沒那麼簡單。
若這全部是個局,是一個早就圖謀著伯府財產而蓄謀以久的局。
什麼路遇山匪、什麼受傷而逃再被山莊所救,都是這個山莊的算計。
這一世,不管父親有沒有走上那個山莊鋪就的路,她都要早早地查出這件事。
前世仇!今生報!
林勝華帶著那九千五百兩的酒錢走了,要回去將這筆錢登帳才能使用。
以前陸微雨給的是本錢,或是人手不夠、場面還小時,收到定金也會直接拿去先用。
現在有了帳房,各項生意也穩定經營起來了。
既是貨款,當然要各歸各處,不然作坊出的貨就永遠欠收一筆貨款。
當然要去銷了這筆欠款,平了作坊的帳,剩下的才是利潤,才能投入別處。
林勝華走後,陸微雨將手頭剩下的錢也點了點。
不算自己的月例積蓄,從那四幅牡丹圖賣掉的錢並未被拿去使用,就一直攢起來了。
到最近配合父親盤出自家明帳上的錢轉為暗處,她從中白賺了三千三百五十兩無本利益。
她手頭還有六千多兩。
大表哥還有竹青杏白的酒錢要算。
桃花醉再下定不會給她了。
若凌風公子同意給她兩張藥方的保障金共兩千兩,她也可以勉為其難地合夥。
又過了兩天,這個月快過完了,林平湛才過來。
陸微雨剛把荷花繡圖收尾、藏線、封針,看到他總算來了,心裡不由暗鬆了一口氣。
看大表哥臉色比上兩回要好一些,她的兩千兩保障金,看來有著落了?
“正好給外祖母的荷花繡完了,我也不能出城,要不大表哥你先拿去。”
“找時間送去林家莊?或者做好屏風再送去?”
“我事先也沒與外祖母說的,不知外祖母可喜歡。”
陸微雨自繡架前起身,笑吟吟地說道。
“繡得這麼好,祖母定是歡喜的,說不定還與祖父炫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