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微雨數完銀票後,抬起頭來看向林平湛,認真地道。
“什麼價?”林平湛見她這副表情,頓時有些擔心。
“我給自己名下的酒樓是按一兩銀子一斤的進價,之後酒樓能賣到什麼價,又以何種方式賣,能賺多少,我不管。”
“當然,這也是為了提升石榴酒的利益,難免也就損害了酒樓的利益。”
“我算給母親酒樓的價是八百文。”陸微雨又道。
“沒辦法,我就這麼多貨,不可能為了薄利多銷,賣了個熱鬧卻沒有賺到錢。”
“……姑父那邊呢?”
林平湛一聽給姑母的價都要八百文,就知道自己沒有還價的餘地了,但又好奇地問道。
“我與父親合夥,臨時攢了五萬斤酒。”
“我純利賺到了兩萬兩,剩下的虧與賺、本錢和風險,全是父親的。”
林平湛……
他內心狂汗了好一陣兒,才漸漸平靜下來。
迅速算了一下這兩萬兩的生意,大約明白了賣價是多少。
“好吧,我也只能按八百文的價了,先說好,這錢最快也得是年關了。”
“知道了,也就是四千兩而已,你別覺得有多嚇人。”陸微雨隨意地道。
林平湛乾笑了一聲,已經在盤算這四千兩要賺到多少才算沒白賣。
但是姑父那邊出成本還有兩萬兩換到那五萬斤酒,顯然是不怕賺不到錢的。
姑父連五萬斤都敢跟,他才五千兩純屬小打小鬧了,怕什麼!
這麼一想,心裡又安定了不少。
“你這一下賺了不少現銀在手中了,打算再增加多少鋪子?還是買田莊?”
陸微雨卻搖了搖頭。
“我還欠老祖宗一萬兩,母親那邊一萬兩,父親這兒有一萬七千兩。”
“還有我新開的精品鋪子是拉拉扯扯開起來的,還欠著許多貨款,還缺進更多貨的本錢。”
“鋪子那邊缺的錢可以暫時不理會,有勝軍伯幫我疇謀呢。”
“父親這邊我打算年關前先還七千兩,母親那邊也要還完。”
“剩下其實也就不多了,而我明年想做的生意,暫時還不能說。”
陸微雨冷靜地解釋道。
林平湛卻是聽得怔住。
明年要做的生意,不能說?
不對!
老祖宗那兒不是欠著兩萬兩嗎?買莊子的事他可是很清楚的。
“明年的生意,我能合夥嗎?到時你也減輕些本錢上的負擔,讓路走得更順利一些。”
林平湛連忙提議。
陸微雨想了想,再次搖頭。
“現在還說不好,到時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