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丫頭與陳家的親事馬上就要退掉了,大殿下今年又奉皇命要說親了。
這不就是天時、地利?
再以他們眼下的交情不也算是人和了麼。
希望這門親事能夠順利,不談利益和陣營,只望他們倆個自己能如願,成就善緣。
陸微雨騎著馬出莊,看見俠伯他們在前頭帶路卻是往南而行,不由驚詫。
但她沒有多問,行路太多話並不好。
她朝後看了一眼,吉祥沒多久也跟了上來,朝著她露出開心的笑容。
陸微雨也是哈哈一笑,明白她的心情。
只有自小練武的莊上丫頭才有機會騎馬,不練武的則根據自己意願決定,要不要學騎馬。
如意是肯定不會的,但也被孿生姐妹帶著感受過騎馬罷了。
柳兒同樣如此,陸微雨當年剛學會騎馬時曾帶過她。
但那丫頭膽子小,一路哇哇大叫,後來就不再帶她了。
此刻,兩個小姑娘要騎馬遠行,心裡頭那興奮激動的情緒,都有些藏不住。
只不過此時的她們都是少年裝扮,外人瞧著也只會覺得是少年意氣,不會多想。
一行人往南跑了沒多遠就向東行。
會經過蕭雲璋的溫泉莊子附近那條鄉道,再往東上官道。
沒有往京城方向沿著城外的官道走,自然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下午才在一座小鎮外的茶寮,與蕭雲璋一行人會合。
蕭雲璋他們昨天傍晚趕在城門前上之前出了城。
今天一早是從溫泉山莊出發,先到了這裡才放慢腳程。
看到馬背上一手護著一枝桃花、一手勒著馬韁的男裝小丫頭。
蕭雲璋端著茶的手抖了抖,不知道這丫頭在鬧什麼。
早就知道她會作少年裝扮騎馬而行,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畫面。
“在下江漓,不知閣下一行可否讓張桌子出來?”
陸微雨一身灰紫少年袍,外邊是銀藍斗篷,一枝桃花遮住了她腰間的短劍。
她騎在馬背上慢慢踱到茶寮外邊,雙手虛抱一揖,笑吟吟地開口。
蕭雲璋表情呆滯地望著她。
江、江漓?
是了,她既然喬裝了,自然也要換個名字身份。
他朝自己坐的桌子對面努了一眼,笑道:“隨意。”
陸微雨這才跳下馬,摘下自己的劍匣。
一手桃花、一手劍匣,開心地走過來就坐下了。
護衛將她的馬牽去一旁,其他人也都進了茶寮,不過沒有坐下,而是買乾糧。
“小兄弟攜花騎馬,好雅興。”
看著她一臉活潑的開朗模樣,蕭雲璋前些日子的鬱悶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