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將針管接在手裡,只看了兩眼,就篤定地道:「此針中空,裡面必然藏有毒藥!」
大公主厲聲大罵:「早就聽聞你有二心,不願嫁入九王府。可本宮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敢對著王爺下毒手!
難怪王爺剛醒就又昏迷了。他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沈清歌,本宮定然要你性命!李御醫,快些上前瞧瞧!」
李御醫上前,對著戰北宸一番望聞問切,半晌沉吟不語。
「到底怎麼樣了?」
「奇怪,王爺的脈象似乎有些微變化,幾乎鬱積停滯的氣血不知為何突然開始運行,暫時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反應,尚需觀察。」
長公主眸光閃了閃,浮起一抹殺氣:「府上劉管家可在?」
「老奴在。」
王府管家就候在門外,應聲而入,是一位約莫四五十歲,五短身材,略帶羅鍋的漢子,背地裡人稱劉羅鍋。
「沈氏之女心有二意,對你家王爺圖謀不軌,投毒加害,罪證俱在。速速將她拿下,關押起來,容我回稟皇上之後,再行定罪!」
「老奴遵命!」
劉羅鍋上前衝著沈清歌一擺手,面帶慍怒,毫不客氣:「請吧!」
沈清歌明白,今兒自己先是當眾落了大公主的臉,又掌摑了她兒子褚文靖,她這是故意找茬兒來了。即便自己據理力爭,也討不到半分好處。
更何況,大公主屬於太子一黨,戰北宸於她而言,興許就是一根喉間刺,早就除之後快。
因此她也不爭辯,乖乖地跟在管家身後,來到一旁閒置廂房。
「還請沈小姐安生待在廂房之中,休要再接近我家王爺半步!」
劉羅鍋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沈清歌不急不慌:「你家王爺身上的毒我已經解了,暫無性命之憂。但是你們要小心提防,再有人趁虛而入。」
劉羅鍋頓時腳下一頓,猛然轉過身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家王爺壓根就不是因為戰場之上負傷傷了元氣,而是被人趁機下了毒。」
劉羅鍋難以置信地上下打量她:「你,懂得醫術?」
「略有涉獵,相信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藥物起效,他就能徹底轉危為安。只是他腹脹難消,必須要穿刺引流。大公主信不過我,相信你應當有辦法,安排我替王爺繼續診治吧?」
劉羅鍋將信將疑:「恕老奴冒昧,你可知我家王爺所中之毒是什麼毒?又為何會隨身備有解藥?」
沈清歌一噎,毒藥的化學成分她可以如數家珍列舉一二,可誰知道,這個朝代的人取的什麼稀奇古怪的名字?解藥從何而來更無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