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裡的別院,頂多就是破敗荒涼了一點,當漆黑如墨的夜幕完全籠罩下來,夜風吹過,屋檐下昏黃的燈籠搖曳,那氣氛就上來了。
被抄了家的野貓們無處可去,就在圍牆上撕心裂肺地叫,就跟小孩哭似的。一連鬧騰了兩天,吵得沈清歌心煩意亂,覺都睡不好。
偶爾,還會有撲騰一聲,大概是打架輸了的公貓從牆頭摔了下來。
沈清歌翻來覆去,實在忍無可忍,坐起身來,整點剩飯菜,拌點藥,就擱在外面院子裡。
沒多大會兒,外面逐漸消停了許多。
野貓搖搖晃晃,醉了一般,不再鬧騰。
一把藥毒死這些小精靈的事兒她自認肯定是做不出,但節*育這種利國利民,妨礙野貓泛濫的**好事,她可。
反正也睡不著,練練手藝吧,沒準兒哪天就用得著了。
她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從空間取出手術刀等一應器械藥物,將被麻醉的野貓一字擺開,把氣死風燈撥亮,手術開始。
一個一個又一個,動作越來越熟練,得心應手。
還有幾隻僥倖逃脫毒手的野貓,躲得遠遠的,害怕地盯著她手裡的刀,一動不動。
一陣陰風颳過。
別院的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了,就像是老者的嗓音,沉重而粗啞。
沈清歌聞聲扭臉,同樣黑暗的門口,有一道白影一閃而過。
沈清歌確定,大門是鎖著的,也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難不成,真的鬧鬼了?
她握著手術刀的手一緊,頭皮都有點發麻。
鬼影又重新出現在門口,一身白衣,長髮披肩,忽悠忽悠地向著沈清歌的方向飄過來,腳不沾地兒。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就飄到了沈清歌的跟前。
「我死得好慘啊!好慘啊,救救我吧!」
沈清歌提著帶血的手術刀慢慢地轉過了身。
燈光下,手術過後的野貓麻醉藥的藥勁兒還沒過,排成一排,吐著舌頭。
地上還有一片血漬。
這場景說不出的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白影眸子越瞪越大,從眼角流出兩道血淚,頭髮都幾乎直立起來,
沈清歌也瞬間感到毛骨悚然,嘴巴大張,然後嗓子眼的聲音瞬間突破丹田,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驚叫:「啊!」
女鬼精神也正處於高度緊張狀態,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叫給嚇了一個激靈,同樣「啊」地驚叫一聲,扭臉就跑。
嗓門粗獷,明顯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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