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怎麼才會相信?」
「我要證據!」沈清歌似乎是喪失了理智。
沈明雅不過是略一思忖,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來,得意地在沈清歌面前晃了晃:「這是清平侯府,還有咱們將軍府後門的鑰匙,這一年多以來,我可以來去自如,如此你可相信了?」
沈清歌眼疾手快,將鑰匙一把奪在手裡。
然後泣不成聲:「難怪,難怪母親會這樣迫不及待地將我嫁入九王府沖喜,原來是你們母女二人趁著父親不在上京,合謀算計我。枉我一直將你當做嫡親妹妹一般照顧。」
沈明雅愈加得意:「是又如何?你是將軍府的嫡長女,什麼好事兒都緊著你。假如沒有你,侯府的這門親事原本就應當是我的。
嘖嘖,看你現在這淒涼處境,住的這荒涼破敗的院子,竟然就連這九王府的下人都不如。看你還如何清高?」
話音還未落,一道人影衝到跟前,朝著她的臉上,「啪」的來了一巴掌。
沈明雅呆愣住了,定睛一瞧,不是別人,正是沈將軍,自家老爹。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在門外究竟又聽了多久?
她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難怪,沈清歌今日態度這樣奇怪,又要什麼證據。
此時,沈將軍怒氣沖沖地瞪著她,額頭青筋直跳:「你娘真是教養的好女兒,我沈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沈明雅頓時慌亂得手足無措:「不是的,父親,不是你聽到的這樣,是沈清歌,她設下的圈套,故意引誘我這麼說。」
沈清歌面上的得意與清冷之色,一閃而逝,重新換上了可憐無辜的動人楚楚。
「我從來沒有想到,背叛我的,竟然是與我最為親近的人。明雅,你真的太令姐姐傷心了。」
「你少惺惺作態!」沈明雅氣得跺腳,朝著沈將軍控訴道:「你怎麼不管管她,與人淫奔在先,現在還與褚世子藕斷絲連,藏著二人的定情信物,不肯歸還!」
「閉嘴!」沈將軍忌憚地看了身後的劉管事一眼,狠厲地呵斥沈明雅:「回府為父再好生管教你!」
沈明雅從來只有自己設套陷害沈清歌的份兒,何曾在她跟前受過這種氣?仍舊不肯服軟。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懷裡抱著的,就是褚世子送給她的珠寶首飾。」
沈清歌淡淡地道:「難道我自己就不能有點體己銀子與嫁妝麼?」
「狗屁嫁妝!就你那點嫁妝,看著花里胡哨,除了一些破爛被褥與衣裳,銅盆花鏡,裡面十個銅板都搜不出來!若非是褚世子送你,你偷的還是搶的?」
沈將軍面色又是一變,牙根都緊了緊:「清歌的母親臨終之時,將她的嫁妝與店鋪等全都留給了清歌,去了何處?」
沈明雅這才猛然覺察自己說錯了話,閉嘴不言。
劉管事上前,衝著沈將軍拱了拱手:「沈將軍,我家王妃娘娘手中的珠寶首飾,乃是入府之後我家王爺為她重新添置的。沒想到竟然令令千金如此誤會。」
這話更是打了沈將軍的臉,一時間羞憤難當:「對不住了,是本官管教不嚴,讓劉管事您瞧了笑話。今日多有打擾,就此告辭,改日再來拜訪王爺,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