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貓!」沈清歌沒個好氣:「瞧把你激動的。」
「我哪是激動?我是害怕她再萬一認出了我,後面追過來怎麼辦?」
他越想越是好奇:「你自己先行回府吧,或者就在這前麵茶攤上等我片刻。這個地址就在旁邊不遠,我去瞧瞧,看究竟住的是什麼人。」
「我等你一會兒。」沈清歌絲毫不以為意:「去可以,可別給我招惹什麼事端。她衛婉瑩的人,我可不想治。」
涵寶滿口應著,臨近三王府,跳下馬車,一溜煙地跑了。
沈清歌無奈地搖搖頭,叫車夫就近停下馬車。
一眼瞧見旁邊的鴻賓樓,記得吆五說起過,裡面的水晶肘子,薄如蟬翼,透明晶亮,蘸著蒜汁,吃起來彈性十足。
想了想,決定自己下車去打包幾份菜,帶回府上,跟涵寶吆五一塊打牙祭,犒勞犒勞他們。
叮囑了車夫原地等候,自己跳下馬車,進了鴻賓樓。
因為已經過了飯點兒,大堂里沒有什麼客人,只有夥計在忙碌著收拾。
沈清歌取過菜譜,翻看兩頁,點了一個水晶肘子,一個腊味糯米鴨,一份泡椒耗兒魚,還有一籠牛肉燒麥,坐在一旁安心地等。
一會兒,從二樓下來幾位賓客。
走在中間的,是一位俊美風流的公子,身如玉樹,面如冠玉,眼帶桃花,身著一件豆沙色窄袖錦袍,衣襟略微敞開,顯得整個人放蕩不羈,還帶著一股邪氣。
他身邊一左一右,則是兩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人。頭上花團錦簇,身上薄衫籠罩,脂粉與唇上的胭脂已經有些亂,面頰酡紅,明顯是吃醉了酒。
兩個女子一左一右,與公子哥摟摟抱抱,十分親昵。再加上二人醉眼朦朧,衣衫不整,令人一看就知道並非良家婦女,怕是哪個樓里或者窯中的花姐,陪著客人出來吃酒來了。
沈清歌只掃了一眼,便扭過臉來,沒有興趣再瞧。
三人歪歪扭扭地走到櫃檯跟前,嚷著結帳。
掌柜手裡噼里啪啦地撥著算盤珠,隨口就報出價錢來:「您今兒一共是花費了二兩五錢銀子。」
「不多,不多!」
公子哥隨手往腰間摸了兩把,愣了愣,然後再摸袖子。
「媽的,出門忘帶銀子了。」
「啊?」兩個美人對視一眼:「您別跟我們開玩笑了。」
公子哥的手就一直不規矩地在美人的腰間遊走:「爺還能差了你們倆的銀子不成?若是沒錢賞你們,你們就乾脆把我綁在床上,再睡回來,別讓我走了,成不?」
「討厭!」美人兒笑嗔著擰了他一把:「豈不便宜了你?」
「分明是我餵飽了你倆,你倆卻倒打一耙說我占了便宜。你倆到百花樓琳琅閣去打聽打聽,本王我這一身本領,哪個姐兒不是爭先恐後地往自個屋裡拽?誰會計較本王帶沒帶銀子呢?」
掌柜暗地裡撇撇嘴,有點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