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不是有人故意的?
涵寶跟府里的人一打聽,很快,就有侍衛回憶起婆子那日鬼鬼祟祟地用布袋帶回府里的東西。
沈清歌聯想起綠腰兩次在戰神手底下吃虧的事兒,知道是主僕二人故意報復自己,不由一聲冷哼。
涵寶氣不過:「我去告訴九哥。」
沈清歌一把攔住了他:「告訴你九哥做什麼?那多不好玩兒。」
涵寶見她一臉壞笑:「你想怎麼辦?」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要捉弄我,我也要讓她嘗嘗被人捉弄的滋味。看她以後還敢跑我這裡生事不?」
將自己的想法嘰嘰咕咕地跟涵寶說了。
涵寶聽完,衝著沈清歌豎了豎大拇指:「我九哥老是說我惹禍,跟你一比,我是小巫見大巫。你比我壞多了。這不得把綠腰嚇個好歹的?日後絕對繞著雲鶴別院走。」
沈清歌對此並不謙虛:「我是沒有你後台硬,有恃無恐,否則還用得著忍到現在?」
兩人臭味相投,說干就干。
等到夜裡,綠腰屋裡門也關了,窗戶也關了,燈也滅了,涵寶拎著再次被捉的黃鼠狼開始悄悄行動。
涵寶用一根竹管插進窗子裡,輕輕一吹,立即有一股煙裊裊地在屋子裡散開。
帳子裡的綠腰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涵寶將窗子打開,黃鼠狼悄悄地往裡面一丟,然後蹲在窗戶根底下聽熱鬧。
這隻黃鼠狼也是個老演員了,再次死裡逃生,膽子也大了,覺得人類也就那麼回事兒,在屋裡子不急不慌地轉悠了一圈。然後就壯著膽子,鑽進了綠腰的床帳里。
綠腰睡得迷迷瞪瞪,覺得有毛茸茸的東西掃過自己的臉,不耐煩地撥拉開,翻身繼續睡。
黃鼠狼嚇了一大跳,直接蹦起來,驚魂稍定之後又大著膽子在綠腰枕頭邊上轉了一圈。
綠腰終於不耐煩,直接坐起身來:「什麼玩意兒?」
一巴掌拍過去,黃鼠狼一驚,四周又都是帳子,逃不出去,驚慌之下,出於本能反應,直接放了一串屁。
可憐綠腰還在睡夢裡呢,立即被這串屁給熏得,冷不丁就醒盹兒了。
這叫一個臭啊,眼淚都直流。
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撩開帳子,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床上溜下去,一彎腰就吐了。
有月光透過窗子,照進屋子裡,綠腰勉強睜開眼,看到一隻瘦長的黃鼠狼,竄上窗前的條案,人立而起,驚恐地瞪著自己,一動不動。
若是換做別的女人,只怕會立即驚恐尖叫,打開門窗,將這玩意兒放出去也就完了。
可綠腰潑辣,被它熏得頭暈腦脹的,一時間惡向膽邊生,屏住呼吸,順手抄起手邊支窗子的木棍,朝著黃鼠狼直接丟了過去。
黃鼠狼被砸中了腦袋,「吱」的尖叫一聲,軟綿綿地倒在了長案之上。
綠腰仍舊不肯罷休,又接二連三地砸了兩棍子,可憐的黃鼠狼終於四腳一蹬,不動彈了。
然後開門跑出屋子,氣急敗壞地喊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