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一日三拜,十分虔誠。
只是害怕被戰北宸發現,磕完頭就用紅布依舊包裹起來,日日提心弔膽,就跟做賊一般。
丁婆子舌頭長,將此事當做笑話,唾沫橫飛地講給府里人聽。
包括綠腰中邪之時,是怎樣的醜態百出,那隻黃皮子又是如何的神通廣大。唯獨對沈清歌,出奇地敬畏,不敢閒談是非,每次提起,必先豎起大拇指。
如此一來,沈清歌的身上又被府里人蒙上一層更加神秘的色彩。
自家王妃娘娘上可通仙,下可通鬼,就連修煉八百年的黃仙都甘拜下風,是個惹不得的厲害人物。
這話不脛而走,雲鶴別院無疑就成了神仙府邸,誰也不敢到別院裡放肆。
那些以前放蛇捉鼠,意圖趕走沈清歌的人不打自招,求著吆五替自己在王妃跟前美言。
前院。
十王爺戰承謹如約而至,就衝著戰北宸許諾給他的梨花白,還有九王府廚子的拿手好菜——麻椒炒雞。
戰北宸命廚房立即殺雞烹菜,搬過小泥爐燙酒,就著兩碟小涼拼,就開始推杯換盞。
平日裡喜歡湊熱鬧的涵寶,一直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戰承謹酒興上來,詢問戰北宸:「我來你府上已經好幾次了,都從未見過九嫂。好歹你也將她叫出來,讓我認識認識。」
戰北宸心虛,一本正經:「什么九嫂?不是跟你說過好幾次,這門親事我是不認的。」
戰承謹叼著牙籤,一隻腳擱在椅子上,吊兒郎當地勸:「父皇已經問過你幾次了,你若是繼續這樣固執,只怕父皇要怪罪。
你不如就聽我一言,即便再不喜歡,就像紅袖綠腰那般,晾著可以,但是不能退回去。
反正我們男人麼,三妻四妾,願意娶多少也沒人管。最不濟,一會兒跟我去一趟琳琅閣,我幫你尋幾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好生享受享受。」
戰北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你也不用勸我。如今我已經大婚,下一個,被賜婚的肯定就是你了。到時候你自己能想得開就好。」
「我有什麼想不開的?才不像你這般死心眼。只要對方不是太兇悍,不拈酸吃醋,娶就娶。」
「你有錢,養得起。」
戰承謹撇嘴:「少在我跟前這樣酸溜溜地哭窮啊。別人或許不知道,把你當窮酸王爺看,你瞞不過我。你手底下那茶葉與布匹生意日進斗金,比我們可闊綽多了。」
戰北宸眼皮子都不撩:「你這是聽誰胡說八道?」
「還不承認,我又不是女人,追著你買金銀首飾,水粉綢緞,不過話說回來了,但凡你在人前露一點財,這上京城的名門閨秀也必然像惡狼一般前仆後繼,你與她也早就修成正果了。」
戰北宸知道戰承謹所說的「她」指的是誰:「你以為,她的野心這么小嗎?她想要的,我給不了。」
戰承謹想了想:「也是,你不是她的菜,滿足不了她的野心。三哥那裡才有她的用武之地。聽說,她跟三哥還來看過你?」
戰北宸點頭:「與其說是看望,不如說是查探吧。」
「她心高氣傲,一向不甘於人後,一定是來跟九嫂一較高下的。怎麼樣?誰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