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丁的不按常理出牌,沈清歌嚇了一跳。
她來之前因為不確定,還特意找府里下人,旁敲側擊地問過。
下人們也都說,戰北宸性子清冷,不近女色,一向拒人千里,在他跟前吃過癟的女人可以說是不勝枚舉。
綠腰與紅袖兩位姨娘但凡得寸進尺一點,早就被趕出九王府了。
她這才敢豁出老臉不要,破釜沉舟。
可這廝怎麼還來者不拒呢?
好傢夥,最開始的拒絕,原來是欲拒還迎,不對,放長線釣大魚啊,悶騷假正經而已。
沈清歌被嗆到了:「呵呵,王爺您久病初愈,這身子板吃得消麼?」
「不試一試,王妃怎麼知道呢?本王恭候已久,請進吧。」
戰北宸朝著門口一步一步走近,打開門栓,鼓足了勇氣,猛然打開了房門。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藏著掖著不是事兒,畢竟這個女人若是走出雲鶴別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早晚露餡。
今日索性就坦白了吧。
門外,人影空空。
沈清歌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就知道,這個女人不過是嘴皮子功夫玩的溜,一動真格的,就成兔子了。
望著幽深的夜空,戰北宸有些失望。
吆五一臉壞笑,湊到戰北宸的跟前。
「奇怪啊,王妃娘娘怎麼今兒捨得走出她的雲鶴別院了?」
戰北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吆五繼續不怕死地說風涼話:「王妃娘娘莫非是回心轉意,想要向著王爺您發起進攻了麼?王爺您就半推半就從了唄,怎麼還拒之門外,愛答不理呢?」
戰北宸到嘴邊上的鴨子撲稜稜飛了,有些惱:「你的廢話有點太多了。」
吆五縮縮脖子,小聲嘀咕:「心腸這麼硬,不解風情,真替王妃娘娘不值。」
沈清歌一溜煙地回了雲鶴別院,憤恨而又頹喪地在心裡將戰北宸罵了一個輪兒。
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非但沒有讓戰北宸討厭自己,媽的,還落了一個自己主動上門勾引的名聲。
這事兒要是讓綠腰涵寶她們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麼揶揄自己呢。
十王爺這是出的什麼餿主意?
氣惱地翻來覆去半晌,方才頹喪地睡著了。
第二日。
日上三竿。
沈清歌還沒睡醒呢,涵寶登門了。
身後跟著幾個下人,手裡捧著朱漆托盤,蓋著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