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饒有興趣地緊盯著戰北宸問:「涵寶說你逛青樓去了?」
戰北宸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怎樣替沈清歌說好話了。
這誤會是越來越大,得虧今兒沈清歌氣不順,若是擱在昨兒,跟戰承謹玩那一套風啊雪啊花啊月啊的,自己豈不虧死?戰承謹也得被嚇個半死,以後不敢登九王府的門。
戰承謹緊盯著他刨根問底兒,這個問題,戰北宸迴避不了。
「咳咳這個事兒麼,都是誤會。我昨兒那是公事,為了捉敵國奸細,不得不去了青樓。誰知道被你九嫂知道了。
這軍中的機密事情又不能跟她一個婦道人家說,沒辦法,我就賴在了你的身上,惹你嫂子生氣了,這是我的不對。」
他說的一本正經,戰承謹勉強信了幾分:「就說鐵樹開花了,我九哥怎麼會跑去青樓里瀟灑,而且還不叫著我。被嫂子抓包,想起拉我頂罪了。難怪嫂子氣勢洶洶地跑我府上算帳。」
戰北宸繼續賠不是:「這事兒你多擔待,事關機密,我實在沒辦法跟你嫂子解釋。」
戰承謹挺大度,意味深長地拍拍他的肩膀:「算了算了,不計較了,誰讓你是我九哥呢。那你自己保重,嫂子這醋勁兒可真不小。」
戰北宸敷衍著,將他往府外送。
戰承謹走出王府,方才想起剛才被打斷的話茬兒。
「不對不對,九哥,咱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上次在鴻賓樓里打我的那個娘們兒究竟是不是九嫂?」
「不是,絕對不是!」
戰北宸一口否認:「我前些日子專程派吆五在府里盯著她呢,吆五說,沒見她外出。」
他信誓旦旦的樣子,令戰承謹一時間真假難辨,質疑起自己看女人的本事來了。
在戰北宸的熱情相送之下,搖搖頭走了。
戰北宸心裡捏了一把的冷汗。
涵寶湊到跟前,也愁眉苦臉:「可憐的十王爺啊,老是遭受這無妄之災。閉門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戰北宸一本正經地輕咳兩聲:「你說,你九哥我若是對你九嫂實話實說,會是怎樣的結果?」
涵寶挑眉:「想坦白了?」
「必須啊,我現在背著個吃花酒的罪名,你九嫂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九王府呢。再說,紙包不住火。」
「這不正是您一直想要的嗎?當初您可是懸賞,群策群力,將九嫂趕出九王府。如今您自己把這賞銀掙到手了,省錢了。」
涵寶陰陽怪氣地揶揄。
戰北宸抬起手,朝著他脖頸子來了一巴掌。
「哪壺不開提哪壺。」
戰北宸轉身就往府里走:「我去找你九嫂坦白。」
「那你可要想好了,是誰昨兒捉弄九嫂,讓她主動跑去主院找你搭訕?九嫂今兒可是不依不饒地跑去找十王爺,要掀翻了他的十王府。」
戰北宸腳下一頓,僵住了。
涵寶幸災樂禍:「這若是以前,你坦白了九嫂頂多發一通脾氣不理你。可現在麼,別說坦白了,現在她一見你,估計都會跟你沒完......」
戰北宸後悔得緊咬後槽牙,果真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