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不依不饒:「攔著他做什麼?就讓他去!這事兒絕對不可能是意外!」
沈清歌也一本正經:「對!大公主言之有理。此事必然是有人渾水摸魚泄私憤,必須嚴查不怠!將上京城所有跟褚世子有仇的人全都審查一個遍。
吆五,不行你順帶去一趟京兆尹,京兆尹那相信有不少狀告褚世子的狀子,不管是欺男霸女的,還是以權謀私的,那可都是對褚世子懷恨在心的。
你派人一併全都拿過來,咱一個一個抓起來,嚴刑拷打地審問。大海里摸針,咱也得把兇手找出來。
當然了,本王妃也算一份,也是重大嫌疑人。我心胸細窄,仇我還記著呢。」
清平侯攔住去路,不肯讓開。
衙門裡狀告褚文靖的狀紙倒是不怕,他害怕的是,褚文靖夜闖沈清歌院子一事,追究起來,罪上加罪,何苦自找麻煩?畢竟這事兒還沒有定論。
「頑童調皮,放炮仗引起火災,時有發生。問清之後再追究不遲,不勞五統領辛苦。」
大公主氣怒不已:「怎麼可能這麼巧?而且火勢起的迅猛,太蹊蹺了!」
沈清歌咂摸咂摸嘴,不無惋惜:「也不知道褚世子當時有沒有派人保護好現場。都這麼久了,全都燒成一片灰了,你說這現場,還有線索沒有?口說無憑啊。
可不能燒了也白燒!毀容是肯定了,鬧不好,燒傷感染,高燒不退,這可是會引起多臟器衰竭,危及性命的。」
「你......」
沈清歌的嘴,不是一般的損,懟天懟地對空氣,懟得大公主火冒三丈。
「忠言逆耳,良藥苦口,話不好聽,但確實是大實話。不信就回去問府上郎中。若是個醫術好的,或許還能救得回來。若是庸醫,就只能準備後事了。」
大公主一時間只顧生氣,跑來將軍府算帳,還真沒有細問郎中,褚文靖的傷勢究竟如何。聽沈清歌這麼一說,也有點心焦。
外面有侍衛急匆匆地進來,回稟大公主:「皇后娘娘帶著宮中御醫駕到!」
皇后親自來了!
大公主只能暫時罷休:「此事咱們絕對沒完!」
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沈將軍輕嘆一口氣:「家門不幸,招惹這種禍事,今日多虧九王爺仗義執言相助。」
戰北宸悄悄地看一眼沈清歌,抿抿薄唇:「沈將軍客氣。」
沈清歌撇嘴,冷聲道:「父親你的確太客氣了,若是換做我,早就將某些人掃地出門了。」
沈將軍輕斥:「不得無禮!」
沈清歌白了戰北宸一眼,譏諷一笑:「幼稚,無聊!」
扭身就往回走。
沈將軍尷尬地笑笑:「對不住,王爺,這孩子脾氣有點不好。」
戰北宸以拳抵唇輕咳:「是本王不好,得罪了她。她這樣對本王,也是應當。」
他這一聲輕咳提醒了沈將軍:「大公主必然不肯善罷甘休,請恕末將暫且失陪,打聽一下此事來龍去脈,也好有個準備。王爺您請便。」
這話正中戰北宸的下懷:「吆五,你陪著沈將軍一起去。涵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