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卻給了戰北宸最大的敬重。
用心良苦。
沈清歌低垂下眼帘來,終究是不忍:「幫我告訴父親一聲,孩子是無辜的,罷了。」
林管家沒想到,沈清歌竟然這樣痛快地做出了讓步,很是意外。
「這個家裡,也就大小姐你最心疼體諒老爺了。」
沈清歌苦笑:「小弟清宴他自幼討厭習武,為此與父親心有隔閡,父子陌路;若是父親果真打掉明雅腹中孩子,勢必讓明雅記恨他一輩子。再加上姜氏從中挑撥,到時候眾叛親離,我豈不成了罪人?」
沈明雅嫁不嫁褚文靖,與自己也沒有什麼關係。
侯府也不是什麼好歸宿,她執意要嫁,倒是般配,免得再去禍害別人。
冤冤相報何時了,往日那點仇怨,也算是兩清了。自己是該考慮一下日後的歸宿了。
第二日,第三日。
沈清歌閉門謝客,誰也不見,千金堂也不去了。
她在自家院子裡,專心致志地練針線活。
不過,並沒有繡花,也沒有做什麼帕子衣裳。
而是在縫豬皮。
從廚房裡找了一塊肥膘五花肉,先練刀工,將一層皮從肉上薄薄地片下來,然後再用針線縫合上去。
然後拆下來,重新再縫。
粗針大線,針腳也不均勻,簡直太醜了。
兩個丫鬟全都躲得遠遠的,沒有往跟前湊。
自家這位大小姐,這愛好簡直太獨特,太血腥。
你說好好的,繡個花,打個絡子什麼的不好嗎?怎麼跟一塊肥豬肉過不去?摸的手上油膩膩的。
再聯想起府里那些傳聞,更加感覺怪異了。
沈清歌渾然不覺別人異樣的目光,縫的專心致志,就是總不理想。
對面的屋頂,有人「噗嗤」一聲輕笑。
沈清歌抬臉,用手在眼睛上搭了一個帳篷,這才看清,上面坐著的是誰。
戰承謹。
真正的戰承謹,在鴻賓樓里被自己揍了的那一個。
他此時正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屋頂上,一臉的笑。
他肯定不會是專程來找自己的,多半是路過,多半的多半,是剛剛去侯府探望過他受傷的大外甥褚文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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