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清歌無才無德,一無是處,哪能跟衛婉瑩相提並論?聽說,兩人可暗中掐得厲害著呢。」
一屋子的人都十分八卦:「那你快些給我們講講,也讓我們見識見識。」
話說到這裡,這邊屋子裡的人,不約而同就都有些尷尬了。
沈清歌裝作低頭吃東西,沒有聽到。
戰北宸漫不經心地夾起一筷子西湖醋魚,轉了一個彎,想放到沈清歌的碟子裡。沈清歌嫌棄地一擰身子躲開了。
戰承遇的面色猶如結了冰,很難看。手握酒杯,捏得指尖都有些泛白,在努力隱忍。
大家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全都心知肚明,這個未來的七王妃是真的不討人喜歡啊。
而且禍從口出,當著這麼一屋子的塑料姐妹花,就口無遮攔,不怕被傳揚出去,惹禍上身嗎?
沈清歌第一個說話,捂著自己跟前的骨碟,躲避戰北宸的殷勤:「我吃飽了,太撐了,別給我。」
戰承謹也笑著打哈哈:「既然九嫂吃飽了,那我帶你去畫舫遊船吧?現在這節氣,夜風微涼,兩岸飄香,正是遊船的好時候。」
戰北宸與沈清歌就自然而然地提出告辭。
戰承遇並未客氣挽留,首先起身,徑直下樓結帳去了。
戰承謹走在最後,從旁邊雅廂門口過的時候,扒著門縫還往裡面瞧了一眼。
然後搖搖頭,對走在前面的沈清歌道:「長得還不如九嫂你好看呢。」
沈清歌輕哼了一聲:「這叫什麼話?我長得很難看嗎?」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她究竟哪裡來的自信,看不起別人?母妃千挑萬選,怎麼給七哥選了這麼一個媳婦兒?」
「娶妻娶賢,以貌取人不可取。」沈清歌模仿著戰承遇的口吻。
戰承謹撇嘴:「關鍵是也不夠賢惠啊。今日這一見,我七哥只怕是失望透頂。」
沈清歌聳聳肩,不置可否。
這位大郡主即便有再多不好,人家出身國公府,這就秒殺了上京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女子了。
一場酒宴不歡而散。
第二天,沈清歌照舊前往慈安宮,給皇太后請安。
皇太后病體已經好轉,沈清歌給她又帶了些口服藥,覺得這液體再輸兩日可以停了。
陪太后用過午膳,戰北宸來到慈安宮請安,衣襟上還帶著幾點血漬。
平日裡這個時辰,他都在軍營,是不會進宮的。
太后有些擔心,詢問他是不是受傷了。
戰北宸輕描淡寫地搖頭:「沒有,今日帶著兄弟們一鼓作氣,端了南山的三個土匪窩,這濺落的都是別人的血。因為急著回宮向父皇復命,沒來得及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