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個獨立的小院,憑藉昨夜裡的印象,這個宅子至少應當是三進三出的。
雖說這裡只有這幾個看守,但是不能保證,前邊能一帆風順。
她輕輕地將院門打開一道縫隙,查看院外的情況。
門外,一排弓箭已經對準了門口。
像是早就張好的網,就等著自己上鉤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沈清歌乖乖地關好院門,一扭臉,身後屋頂之上,同樣是弓箭齊備,瞄準了自己。
只要自己有任何輕舉妄動,可能就會被射成篩子。
這變態男人還真是瞧得起自己啊,竟然安排了這麼多人,囚禁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麻蛋,還是失算了。
沈清歌不得不舉起手,表示投降。
院外為首之人上前,一腳踢開了院門,一聲冷笑:「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兩把刷子。多虧我提前在屋頂之上安排了暗哨,又正好帶人趕過來。」
這聲音,沈清歌熟悉,正是昨夜那變態男人的心腹。
八字鬍,吊梢眼,瘦的像個竹竿,標準的狗腿子,就差額角一塊狗皮膏藥了。
沈清歌聳聳肩:「想逃這是人之常情啊,畢竟你們這待客之道委實不敢恭維。
好歹也是求我看病,就讓我睡在柴草堆里。即便我治好你家主子的病,這診金怕是也吝嗇。」
狗腿子冷冷一笑:「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搜,看看她身上究竟藏著多少毒藥?」
這差事兒一堆看守們喜歡做,爭先恐後地上前,就要趁機揩油。
沈清歌不由變色:「我看誰敢!」
突然的聲色俱厲,令看守腳下一頓,心裡有了忌憚,扭臉看向狗腿子。
「誰若是敢動我一下,別妄想我會替你家主子看病!士可殺不可辱!」
狗腿子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堅持:「將她捆起來!」
看守上前,用繩子將她重新嚴嚴實實地捆了起來,尤其是手。然後,狗腿子又指使著人給她戴上了頭套。
「帶走!」
沈清歌又暈暈乎乎地被人帶去了上次那個房間,毫不客氣地直接推進了裡間。
房間裡有人。
狗腿子站在沈清歌的身後,頤指氣使:「你所說的催眠術,我家主子說他願意試著嘗試,你今天就可以開始醫治。」
沈清歌指指頭上的頭套:「要用催眠術,你必須揭開我頭上的頭套。我需要隨時觀察你主人細微的表情變化。」
狗腿子一點猶豫都沒有,上前就將沈清歌頭上的頭套摘了。
「最後提醒你一句,不要耍花樣,也不要大喊大叫。雖說我家主人可能捨不得取你性命,但不保證,會善待你。」
沈清歌輕哼一聲,雖說不服氣,可也無話可說。
一處不怎麼起眼的臥房,門帘低垂,屋內雕花拔步床,銀灰床帳,圓桌,繡墩,瑞獸紋鏤空香薰爐,靠牆位置擺放一條長案,案上擺著一柄吉祥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