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一怔:「他這是信不過我,所以四處求證。」
「暗影衛只專心盯著那些來往抓藥的人,並未注意此人。幸好那郎中也是個有見識的,聽那人描述完之後,告訴那人,這催眠應當就是個巫術,相當于波斯那邊的勾魂術,都是巫醫的伎倆。
恰好涵寶就在跟前晃悠呢,聽到巫醫兩字就立即被吸引過去,覺得這催眠術蠻古怪,像是你的手段。於是悄悄跟蹤,最終找到了這座宅子。
他不敢打草驚蛇,命人守在這裡,跑去通知了我,我這才帶人趕了過來。
我們因為不了解裡面的情況,不能輕舉妄動,就讓人裝作搜查要犯,進來巡視一圈,給你報信兒。探明情況之後,我們方才行動。
若是知道此人如此機警,聞風而逃,我就不應當有那麼多的顧慮,派人先包圍了宅子,就不會有漏網之魚。」
沈清歌是真的沒有料想到,戰北宸竟然在短短的半天時間裡,竟然就能找到自己被囚禁之處。
來得及時,顧慮周全,近乎完美的營救計劃。
難怪他能在殘酷的戰場廝殺中,屢立奇功,一鳴驚人,成為真正的戰神。
除了他叱吒風雲的功夫,堅毅的品質,多年的磨礪,還有,就是他冷靜睿智的心性,料事如神的謀劃。
絕對是一個安全感爆棚的好男人啊。
二人說話的功夫,涵寶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人沒有追上,被對方逃了。
「媽的,真是狡兔三窟,這人簡直太狡猾了。他竟然有兩個分身,帶著一模一樣的面具,做同樣的打扮,將我晃暈了。一時間顧頭不顧尾,結果哪個也沒追上。」
吆五替他周全:「幸好,我這還留了一個活口。」
涵寶一改適才的沮喪,擼胳膊挽袖子,跟吆五商量:「我負責打,你負責審。」
吆五也急不可待:「他被我扒了衣裳,就在夾道里看著呢。」
於是立即命人將那人帶上來。
沈清歌一瞧,這不就是適才被自己催眠的那個男人嘛。吆五剛才就是扒了他的豆沙紅錦袍穿在身上,冒充他接近那個狗腿子。
他抬臉瞧見沈清歌,嚇了一個哆嗦,慌忙低垂下頭,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涵寶上前就要動手,被沈清歌攔住了。
沈清歌笑眯眯地對他道:「剛才不好意思啊,不小心就知道了你和你嫂子的秘密。你口無遮攔的,我攔也攔不住。」
「嫂子」兩個字一出口,男人臉上都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
「還有,你剛才被催眠的時候,跟我說了一些關於你家主子的事情。」
「是你使詐!」男人慌了。
沈清歌語氣驟然一沉:「所以我問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地回答什麼。否則,我要是再將你催眠了,問出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那就太難為情了。」
這人立即就被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