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打開屋門,沒好氣地道:「看在你今日認罪態度良好的份上,請進。」
戰北宸進了屋子,自顧尋個不礙事兒的地方坐下:「其實你不在府上的時候,本王不僅來過你的院子,還在你的屋子裡睡過。」
沈清歌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我說怎麼一股臭男人的味道!」
「真不禁逗,」戰北宸不禁莞爾:「動不動就跟一隻河豚魚似的,氣鼓鼓的想要跳起來。」
「你才河豚魚呢,」沈清歌輕哼:「今兒衛婉瑩過來,給你提供什麼破案線索了?」
戰北宸屈指輕叩手邊桌面:「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我猜你猜不著。」
「廢話越來越多。」
「她的確是給我提供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只不過真實性有待商榷。」
「為什麼?」
「因為我了解她。」
說完這半句話,瞅了一眼沈清歌的臉色,慌忙又補充了半句:「她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女人,一言一行都必然有她的目的。今日她一面拉攏我,一面又故意激怒你,做法有點矛盾。」
「有什麼矛盾?」沈清歌嗤之以鼻:「一直以來,她都是在打擊我勾引你,雙管齊下。不這樣做才矛盾呢。」
「假如她所提供的線索是真的話,那本王剛剛收到的這條線索,應當也是真的。」
「什麼線索?」
沈清歌立即追問。
「你今天審訊那個俘虜,他供認的一條線索已經調查清楚。他曾經跟著他們的頭領恐嚇驅趕過一家人離開上京。」
「此事我知道,聽說他們一把火點了人家的房子,逼著人家最終不得不攜家帶口,背井離鄉逃難去了。」
「你可知道,這戶人家得罪了誰?」
「誰?」沈清歌不由精神一震,感覺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這家人被一個當地的惡霸霸占了自己的田土,一紙訴狀告到京兆尹,卻沒有想到,這惡霸乃是京兆尹的遠房表親。京兆尹貪贓枉法,判定這家人乃是誣告,還打了三十大板。
這戶人家自然不服,揚言要繼續上告,還攔過大理寺卿的轎子。結果就受到了恐嚇與毆打,最終不得不忍氣吞聲離開上京城。」
「又是京兆尹這個狗官!」沈清歌憤恨地罵。
戰北宸又將今日衛婉瑩與自己所提供的線索簡單地與沈清歌說了。
「其一,這些打手與京兆尹之間,的確是有瓜葛,否則不會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