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涵寶的腿,還不忘占便宜的那人「嘖嘖」地惋惜道:「真可惜了,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就像上次那個被活活掐死的娘們兒,細皮嫩肉的,瞅著都饞人。」
「你知道什麼?」女尼唾了一口,四周環顧一眼,壓低了聲音:「我可聽說,是咱們主子盡興的時候,被那女的一把揭開了臉上的面具。結果好巧不巧的,那女人恰好就認出了咱們主子的身份。你說,咱們主子還能留她性命嗎?」
「竟然還有這事兒?」扛著涵寶那人有些吃驚:「我聽到風聲,說那個女的身份不簡單,乃是什麼伯爵府上的三小姐。她怎麼會認得咱們主子?咱們主子你說是什麼身份?」
「不該咱打聽的就不打聽,好奇害死貓,哪天小命沒了都不知道為啥。」女尼苦口婆心地勸。
「說的也是。」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拐過幾間禪房,走進一座鎖著的小院。
小院裡拴著一條凶神惡煞的狼狗,聽到腳步聲就低低地嗚咽,做好了躍躍欲試撲上去的準備。
女尼將狗喝住,打開房門上的鎖,二人走進去,竟然也是一處供奉觀音的廟堂。
挪開供桌跟前的蒲團,撬開地板,地上出現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夾道。
女尼站在洞口:「你自己下去吧,落了鎖就趕緊上來。我在這裡給你放哨。」
「大驚小怪,」那人嘀咕了一句:「進這尼姑庵的,那都是大姑娘小媳婦,誰若是敢不長眼闖進這裡來,你就直接剁了她餵狗唄。」
女尼不耐煩:「廢話越來越多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種事情以前又不是沒有過,剁了不也是麻煩?」
男人不再犟嘴,扛著涵寶徑直下了樓梯,打開一個鐵籠,將涵寶直接就丟了進去。然後重新落鎖,踢里踏拉地上去。
跟那個女尼開著葷素不忌的玩笑。
「若是主子不來了,剛關進來的這個娘們兒記得給我留著,讓我也開開葷,嘗嘗這處子的滋味兒,再剁了餵狼不遲。」
女尼啐了一口:「瞧你這點出息,就這些貨色,實話實說,真的不咋滴,我一個女人家都瞧不上。
也不知道主子怎麼就好這一口。隨便花上幾十兩銀子去青樓里找個姐兒都比這個強。」
「你說的倒是實話,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誰讓人家就稀罕這種的呢?再漂亮養眼的,咱主子就是不稀罕。」
兩人嘀嘀咕咕地走遠了。
涵寶這個時候方才睜開眼睛,環顧四周。
映入眼帘的,是十幾個方方正正的大鐵籠子。每個鐵籠里關押著一個或者兩個女人。
這些女人全都有氣無力地靠在鐵籠上,以各種各樣的姿勢。
從她們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生氣,就連面色都充滿了死氣沉沉的灰敗,眼睛裡也滿是絕望。
就連涵寶的到來,都不能驚動她們,也不過就是撩起眼皮,麻木地看一眼,然後就重新扭過臉去,或者合攏了眼睛。
似乎已經是習以為常。
不用說,這些女人肯定就是最近上京城失蹤的那些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