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不得不解釋道:「誰嫖娼了?我今天最初是跟老十一起來的,他求我幫他忙,至於後來,我是真的在查案。」
「你幫老十?幫他做什麼?」
「他瞧上了琳琅閣的花魁娘子,可人家姑娘不從他,讓我來當軍師,給他出謀劃策的。」
「所以,他霸王硬上弓,把人搶走了,這是你教的?」
沈清歌點頭:「我教的。」
戰北宸無奈地抿抿薄唇:「老十行事原本就荒唐,父皇多次責罵他,屢教不改,你竟然還助紂為虐,小心被父皇知道了,有你好看。」
沈清歌十分不以為然:「罵就罵唄,我又不用討父皇歡心。大不了一生氣,直接將我這個不稱職的兒媳婦休回家。再說了......」
「再說什麼?」
「他老人家若是問起來,我就說自己在查案啊。」
戰北宸微蹙劍眉:「你打著京兆尹的旗號,攪得這妓院裡雞飛狗跳的,你查什麼案?」
沈清歌抬抬手:「你先放開我,我再告訴你。」
戰北宸握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有點戀戀不捨:「那假如你要是不說,我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握著你的手了?」
「想得美!」沈清歌使勁兒甩了甩:「男女授受不親,你夫子沒有教過你?」
戰北宸不得不鬆開了指尖:「我的夫子只教給本王,姑娘若是不從,可以霸王硬上弓,直接搶回家裡。」
「你......」沈清歌輕哼,揉揉被捉疼的手腕:「貧嘴!」
然後不再搭理戰北宸,徑直往外走。
戰北宸跟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
琳琅閣外,吆五帶著一隊侍衛,威風凜凜地立在門首。
這陣仗還挺大。
沈清歌撇撇嘴:「消息這麼靈通。」
戰北宸無奈搖頭:「你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本王若是還不知道消息,這京兆尹也甭做了。」
「合著這樣興師動眾的,就是為了來捉我唄。」
「是的。」戰北宸坦然承認不諱:「可當本王見到承瑾抱著位姑娘翻身上馬那一刻,我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於是按兵不動,沒有直接率兵闖進去,免得再打了自己的臉,在大家跟前下不來台。」
沈清歌聳聳肩:「合著在你心裡,我就是個慣犯。」
「你以為呢?除了你,誰敢假傳聖旨,冒充官府辦案?」
「我的確就是奉旨辦案啊,」沈清歌一本正經:「咱們上次拍花賊的案子,只怕還沒有破,兇手仍舊逍遙法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