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努力地晃動自己裝在罈子里的身體,前後左右地搖,似乎是想要撞破罈子,破繭而出。
這令沈清歌想起小時候玩過的那種不倒翁的娃娃,沒有四肢,只有圓圓的肚子,前後左右地搖晃,卻永遠也跌不到。
戰北宸用手遮住沈清歌的眼睛,讓她不要再看。
然後出聲詢問那人:「你是誰?」
那人不能出聲,眼眶也空洞洞的。
戰北宸又沉聲問道:「是誰將你害成這樣?」
人彘臉上露出更加畏懼與憤怒的表情來,這兩種表情糅合在一起,令他那張失去了五官的臉,變得更加恐怖。
戰北宸這才意識到,兩個人壓根無法進行溝通。
他最後嘗試著詢問:「你會寫字嗎?」
人彘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不知道他究竟在表達什麼。
戰北宸輕嘆一口氣:「他莫非已經神智錯亂了吧?」
沈清歌不敢上前看,也無法判定戰北宸的猜測是真是假。
黑洞裡散發出難聞的腥臭味道,那似乎是肌膚腐爛之後的氣味,令沈清歌幾乎作嘔。
戰北宸一時間也無法與人彘交流,只能先帶著沈清歌上了地面,然後吩咐帶來的侍衛將人彘從那個黑洞之中解救出來。
人彘聽到沈清歌與戰北宸的聲音,就表現得很激動,嘴裡一直「嗚嗚」地叫著,似乎是想向著二人表達什麼,但是又無法表達。
沈清歌不敢近前,她覺得有點不寒而慄,不是因為這個人彘的悽慘,也不是這個變態的心狠手辣。
而是一想到,這個男人在褻玩女人的同時,就在床帳的後面,還囚禁著一個不人不鬼的人彘。
這個不能看,不能言的人彘,可以透過薄薄的牆壁,聽到床帳之內少女的哀求與慘叫。
這個變態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刺激?或者是報復?
他跟這個被做成人彘的男人有什麼深仇大恨?
戰北宸命人打碎罈子,將人彘營救出來,尋郎中為他醫治傷口,檢查情況。
這個人證很重要,他不僅清楚這個拍花賊的身份,而且還清楚兇手所有的底細與動機。
等他傷勢好一些,自己總是能找到與他溝通的方法。
罈子打開,侍衛們扭臉就吐了,幾乎將苦膽都吐出來。
昏黃的燈光之下,罈子里,裝著一層白花花的蛆蟲,密密麻麻,在人彘的軀體之上蠕動,啃噬著他的傷口,令人頭皮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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