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郎中成日不著調,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近不看病又跑去查案,整得悠悠姐弟也不好做,成日在求診不遇的病人之間周旋,費盡唇舌解釋,說好話。
沈清歌入內轉了一圈,悠悠姐弟見到她都很高興,尤其是小樹,噼里啪啦不停地講述著最近幾日發生的事情。
沈清歌雖然沒有給她們富貴,但是卻解決了她們的溫飽,還有落腳之處,不用挨風吹雨淋,遭人呵斥驅趕。她們已經很知足,對清歌十分感激。
清歌苦笑著捏了捏小樹的鼻子:「明日跟著我一同出診吧?」
悠悠一口反駁道:「他又什麼都不懂,可別給您添亂了。」
「不會,」沈清歌乾巴巴地道:「明日起,涵寶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就讓小樹跟著我鍛鍊鍛鍊吧。」
「您要出診麼?」
沈清歌點頭:「你來安排出診順序,明日一早,我來帶小樹。」
姐弟二人興奮地點頭,如釋重負。
沈清歌離開千金堂,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走累了,才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處熟悉的所在。
戰承謹金屋藏嬌的地方。
上次來這裡的記憶並不是很愉快。
對於那個叫花無箴的女人,沈清歌印象不是很好。
但是戰承謹一直在自己跟前,將她誇得天花亂墜。
不知道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還是自己對那個花無箴有什麼誤解。
她站在門口愣怔了片刻。
院門「吱呀」一聲打開,小丫頭端著一盆髒水出來,頭也沒抬,「嘩啦」一聲,潑在了沈清歌的腳下。
沈清歌正在愣神,鞋面被潑了個半濕。
真是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自己招誰惹誰了?
小丫頭忙不迭地道歉,一抬臉,看到沈清歌的臉,詫異地叫了一聲:「公子?您怎麼來了?」
沈清歌低頭看一眼身上的衣袍,今日跟涵寶出門,為了查案方便,穿了一身男子的書生袍子。
看來戰承謹並未跟小丫頭說起自己的身份。
沈清歌跺跺腳,沒有心情跟她計較:「冒冒失失的,花無箴呢?」
小丫頭懵懵懂懂地後退一步,怯生生地道:「屋裡呢。」
沈清歌毫不客氣地長驅直入。
花無箴正在看書,聽到門口動靜,抬起臉來,見到沈清歌也是一怔。
「你怎麼又來了?」
「自然是想跟你睡覺。」
花無箴面色一愕,眨眨眸子:「公子上次不是很嫌棄我嗎?」
「現在也嫌棄,」沈清歌如實道:「但是不妨礙我喜歡你這副好看的皮囊。」
花無箴摸摸自己的臉:「公子這麼有錢,身邊美人如雲,難為你竟然能瞧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