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覺得氣兒也順了,腦袋瓜子也不疼了,今兒肯定能睡一個好覺。
第二日起身,想起跟悠悠姐弟的約定,用完早飯就趕到了千金閣。
媽的,涵寶與吆五這哼哈二將,就跟長了狗鼻子似的,早就嗅到了味兒,在千金堂門口,一左一右地坐著呢。
沈清歌視而不見,長驅直入。
兩人立即拍拍屁股,跟哈巴狗一樣,跟在她的身後。
沈清歌猛然轉過身來,衝著二人勾唇一笑。
「按說,戰北宸是戰北宸,你們是你們,不能混為一談。他自己犯下的混帳事兒,我也不應當遷怒在你倆身上。可你倆若是繼續跟下去,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吆五跟涵寶對視一眼,有些愁眉苦臉。
「這牆頭草真不好當啊。」
「就是,現在的主子們,真不讓咱們這當下人的省心。」
「不對,咱九嫂挺省心的,主要是咱家王爺,太香了,老是被那些狂蜂爛蝶的惦記。」
「你才不會說話呢,咱九嫂就讓人省心了?背地兒里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呢,不過是忌憚著咱家王爺那張黑臉,不敢下嘴。你忘了上次在琳琅閣,九嫂多受歡迎啊。」
兩人一唱一和,沒完沒了。
悠悠跟小樹在一旁捂著嘴笑。
沈清歌並未搭理二人,緊繃著臉,自顧忙碌著收拾藥箱。
收拾到一半,她突然頓住了手,扭過臉來,望著吆五:「你怎麼也在這裡?」
一句話把吆五問懵了。
「我跟小侯爺一塊來的啊。」
「我是問你,為什麼不在衙門裡守著?」
吆五默了默,方才沉聲道:「那人已經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沈清歌心裡一緊:「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吆五搖頭:「沒出什麼意外,昨夜裡後半夜的時候突然就醒了。」
「說什麼沒有?」
「他很努力地想說話,也想表達什麼,可是我們全都聽不懂。」
「戰北宸呢?」
沈清歌惋惜之餘,有些著急。兩人抽絲剝繭,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線索啊,就這樣斷了?
吆五的聲音有些懊惱:「昨夜王爺一直在四處找你,沒在衙門。我們也不知道您去了何處,十王府,將軍府,還有千金堂,您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假如你在的話,可能那個人彘還能繼續活下來也說不定。」
昨夜裡戰承謹提醒過自己的,可惜正在氣頭上,九王妃都不想當了,哪裡還記著查案?
自己不該意氣用事的,現如今前功盡棄,以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她懊惱地咬了咬牙,怪只怪,這個人彘醒的不是時候,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要挑選自己跟戰北宸反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