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宴的語氣更加難聽:「我真沒有想到,大姐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對得起母親多年對你的養育之恩嗎?」
沈清歌冷冷一笑:「所以我就要逆來順受,承受你母親與二姐加注在我身上的苦難嗎?」
「你都貴為九王妃了,還拋棄了褚世子,讓二姐嫁過去濫竽充數,真是得了便宜賣乖。」
「呵呵,」沈清歌譏笑:「這個你也信,是非不辨,黑白不分,真是書白讀了。」
徑直從沈清宴的跟前走了過去,不想再多說話。
自己即便辯解上一千句一萬句,姜氏的一句挑撥,也功虧一簣。
沈清宴氣哼哼地罵了一句:「忘恩負義!」
或許吧?
在外人看來,可能真的會這樣認為。
最開始回府,是想報仇,放不下心裡的怨念。
如今沈明雅已經有了教訓,也如願以償嫁進了侯府,勉強算是扯平吧。
自己的存在,以牙還牙,會令父親夾在中間為難;而委曲求全,又委屈了自己。
所以,等送走沈明雅,自己大概率是不會再回來住了。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兩個小丫頭抽空跑回來跟她說話,嘁嘁喳喳地說著最近聽來的八卦。
下聘的時候褚文靖親自登門來過將軍府一次,他臉上的紗布已經取掉,傷口癒合得很好。只不過,因為時間尚短,疤痕的顏色比較深,他不得不用脂粉略作掩蓋,但是仍舊顯得有點猙獰。
不難看得出來,燒傷的疤痕能恢復成這樣,已經是很難得。
所以小丫頭大驚小怪地提及那個傳說中的巫醫,誇張地讚譽她的醫術。
然後,小丫頭又提起褚文靖正兒八經的那位世子妃。
聽說,這位千金小姐也是個厲害人物,她母親身體不太好,她在閨中之時就幫她母親主持中饋,約束教導幾位弟妹,將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條。
最重要的是,這位千金自幼時起,她父親就給尋了一位武術師父,教導過功夫,身手還不錯。
難怪她能從上京城這麼多的貴女之中脫穎而出,入了皇后與大公主的眼。
除了她的潑辣能幹,大概她的身手也給她加了不少的分。
正所謂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斗得了小三,防得了色狼。
畢竟褚文靖不成器,花天酒地,不學無術,大公主大概也是想著,娶個厲害的兒媳婦,能管得住褚文靖,讓他改邪歸正吧?
如此說來,等沈明雅進了侯府,在這位厲害的世子妃手底下討生活,大概率是占不到什麼便宜。
沈明雅想母憑子貴,再上一層樓,估計有點難。
就看她能不能將褚文靖攥在手心裡了。
說不了幾句話,小丫頭就著急忙慌地回去前院幹活去了。
沈清歌幫不上什麼忙。畢竟粗活不會讓自己干,細活更用不著自己插手。
她也沒去前邊自討沒趣。就等將沈明雅送上花轎,自己也就功德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