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呢?有沒有派人跟著?」
「夫人不放心,讓府上兩個下人跟著一起去了。可是您知道,就老爺這性子,誰能攔得住啊,劉管事說,這事兒必須得您出面,所以讓我來請您。」
沈清歌嘆口氣,沈明雅的事情自己可以不管不問,但是自家暴躁老爹不能不管啊。
他若是真的衝進人家侍郎府打砸鬧事,那不是正中人家下懷嗎?
到時候給老爹扣一頂擁兵自重,專橫跋扈的帽子,他手裡的兵權,只怕分分鐘就被收回去,還要被彈劾降罪。
這就是朝堂啊,表面看起來有些簡單的女人家的爭鬥,可能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事不宜遲,沈清歌起身,不敢耽擱:「那兵部侍郎府怎麼走?」
小丫頭哪裡知道?
涵寶自告奮勇:「我帶你去。」
沈清歌沒有拒絕,二人直接從府門口解下兩匹馬,翻身上馬,一抖馬韁,沿著花轎繞城的路追趕過去。
今日侯府與將軍府來往的賓客較多,見她英姿颯爽地翻身上馬,嫻熟地打馬而去,迅如疾風,不由側目,暗自咋舌,多瞧了幾眼。也暗自猜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這麼前後腳的功夫,沈清歌與涵寶風風火火地趕到兵部侍郎府上的時候,沈將軍已經跟人家干起架來了。
沈明雅的花轎就停在侍郎府大門口不遠的位置。
兵部侍郎姓趙,趙鹿鳴。
沈明雅坐在花轎里,鬢歪釵斜,頭髮凌亂,哭得臉上脂殘粉亂。
就這副形容,肯定是不能進侯府的門,那會成為眾賓客的笑柄。
所以沈明雅沒有走,就留在侍郎府的門口,等著將軍府的人來了,替她做主,挽回顏面。
侍郎府門口圍攏了許多瞧熱鬧的百姓,指點議論著今日的笑話。
這位兵部侍郎府上女人多,孩子也多,總共生了四個兒子,五個女兒。
三小姐已經坐著花轎離開,四位兄長送嫁。
侍郎府下人們將沈將軍圍在中央,沈將軍一手執劍,一手指著府門內的趙侍郎破口大罵。
「你這匹夫欺人太甚,欺負我兒身單力孤,竟然設套害她。今日你們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本將軍掀了你的侍郎府!」
趙侍郎以手捻須,不慌不忙:「分明是你教女無方,不懂尊卑禮儀,竟然命人將花轎走在小女前面,我們與她理論難道不應當?」
「你們今日分明故意刁難與人,你們若是不上花轎,我女兒還不嫁人了不成?」
趙侍郎譏諷一笑:「貴府小女已經捷足先登,懷了褚世子的骨肉,如今既不拜堂,今日又不入洞房,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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