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位賓客全都議論紛紛。
大公主面沉似水:「大喜之日,沈將軍怎麼胡言亂語?」
沈將軍怒聲道:「明雅現在還在侍郎府門口待著,侍郎府的人仗著人多勢眾,將她打得面目全非。清歌說,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所以我才趕緊前來給你侯府報信。」
大公主一聽,哪裡還有心思張羅拜堂?
即便她再不喜歡沈明雅,她肚子裡懷的,可的的確確就是自己的親孫子。
拜堂可以後面補,可人命關天啊。
於是頓時就著急了:「文靖,還愣著幹嘛,趕緊去看看明雅啊!」
趙家三小姐還急著分辯:「大公主,不是這樣的。是沈家二小姐僭越,想要趕在我的花轎之前進府。我的姊妹們一時間氣不過,只不過與她理論了兩句而已。誰也沒有對她動手。」
大公主心疼孫子,厲聲呵斥:「有還是沒有,我侯府迎親的下人自然會如實相告。絕對不會偏向誰,也不會誣告誰。
假如,明雅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你侍郎府的人容不下,今兒這門親事,我們還要再考慮考慮。」
「我......」
趙家三小姐話還沒有說出口,大公主已經拂袖而去。
帶著褚文靖,清平侯,眾人全都坐上馬車,急慌慌地直奔侍郎府。
侍郎府門口。
侍郎府請來的郎中已經先一步趕到了,正在給沈明雅診斷脈象。
沈明雅疼痛之餘,不忘刻意撕破了裙擺,忍痛的時候將自己胳膊掐出好幾個青紫的印痕來。
沈清歌功成身退,不再跟著摻和,退到一邊安靜地看沈明雅演戲。
大公主的馬車第一個抵達,大公主慌裡慌張地跳下馬車,第一句話就是問郎中:「怎麼樣?孩子怎麼樣?」
沈明雅看到大公主,頓時就戲精附身,可憐兮兮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的肚子。」
沈明雅適才腹痛如絞,出了一身的汗,如今就真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就連發稍全都濕噠噠地黏在前額上,看起來格外令人可憐。
趙侍郎上前,先發制人:「回稟大公主,下官已經請了郎中前來給沈家二小姐診斷過脈象,郎中說,二小姐脈象平和,並無大礙。」
這意思,就是說,沈明雅就是裝的,她肚子裡的胎兒壓根就沒事。
大公主的面色頓時就不太好看,狐疑地望向沈明雅。
沈明雅腹痛已經緩和了許多,聽趙侍郎這樣說,憤怒地瞪著他:「怎樣才叫有大礙?是不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事,你很失望,覺得下手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