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十分篤定:「劉嫂不是上京人,乃是人牙子從外地販賣過來的,在上京舉目無親。
她平日裡,除了伺候舍妹,也從沒有與外人接觸。誰會令她如此膽大包天?會不會,是有採花賊,利用迷魂香害人?」
「你適才說過,尊夫人曾經一連數天用繡線封門閉戶,那男人來去自如,而繡線原封未動。
黑燈瞎火的,對方若是翻牆而入,又沒有內應,怎麼可能這樣警惕?
還有,府上的一些風吹草動,全都瞞不過對方的耳目,並非是對方真的神通廣大,而是府上有內應罷了。
除了這個劉嫂,我實在想不到,還能有第二個人。而且對方現在已經收手,不會再現身,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將她叫過來,審問一番。」
「無憑無據,也無姦夫,我怎麼審問?」李乾有點為難:「再說了,她對小妹伺候得十分周到,小妹也很喜歡她。我這樣做,豈不寒了人家的心?」
「所以說,你要是不方便出面,那就報官,交給戰北宸來處理。官府審問搜查不傷和氣。」
「也不行,」李乾一口拒絕:「萬一查出什麼不好聽的事情,豈不傳揚得人盡皆知,小妹名聲盡毀?」
沈清歌嘆氣:「此事你自己權衡。要是不能將這個男人找出來,他既然可以迷暈令妹,屢次得手,同樣可以有下手加害你們的機會。」
李乾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我這就將劉嫂叫過來,問個清楚。」
一會兒的功夫,劉嫂就被叫到了前院。
沈清歌暗中打量,這劉嫂不過是三十多歲年紀,身穿一身天藍色粗布衣裳,頭髮在頭頂簡單地用銀簪挽了一個髮髻,身形高挑,面帶英氣,低垂著頭,很是規矩。
她落落大方地走到屋子裡,衝著沈清歌福福身子,垂手立在一旁。
沈清歌似乎是在閒話家常一般:「劉嫂頗懂得規矩,以前在大戶人家裡做過事情?」
劉嫂搖頭:「婦人就是個沒啥見識的村婦。這些規矩,都是我家夫人教我的。」
沈清歌把玩著手裡的雞蛋:「剛才舒娘說,你伺候得非常用心,她很喜歡你。」
「這些都是婦人的本分,能伺候舒娘也是婦人的福氣。」
「既然你貼身伺候舒娘,那麼,與舒娘私定終身的男人究竟是誰,相信你也應該知道吧。」
劉嫂低垂著頭:「小姐說過,是蛇仙。」
「可我問過土地,土地說,此事與蛇仙無關,而是有府上刁奴吃裡扒外,勾結外人所為。」
劉嫂猛然抬起臉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在懷疑婦人我麼?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不肯承認?」
「與婦人無關,婦人怎麼承認?」
「與你無關?那我問你,你家小姐飯食裡面的迷幻藥是誰給下的?」
劉嫂一驚:「什麼迷魂藥?我不懂你這是什麼意思?」
「非要我說得再明白一些嗎?你每天晚上在你家小姐的甜湯里下迷魂藥,趁著她被迷暈之際,勾結外人,行姦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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