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心不在焉,似乎說話有那麼一點欠妥當?
她「嘿嘿」一笑:「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
綠腰緊了緊後槽牙:「那你說,黃皮子成精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沈清歌一臉的皮笑肉不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少打幌子,你說,是不是你故意捉弄我的?」
「怎麼可能?」沈清歌腦子高速運轉,思慮如何忽悠:「分明是你主動找的我不是?你那時候都魔怔了,為了讓你安心,我就只能順水推舟,你說有,我就說有。」
綠腰鼻翼翕張,憤怒地胸口起伏:「你還不承認,從一開始,就是你故意用黃皮子嚇我!」
沈清歌見瞞不過去,索性就落落大方地承認了:「那最開始,還不是你先捉了黃皮子嚇我啊?我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你怎麼不說,是你的公雞抓我在先?」
「那你怎麼不說,是你闖進我的雲鶴別院在先?」
「那......那是王爺懸賞,我不就是為了掙那點賞銀嗎?」
沈清歌有點意外:「你說你趕我出王府,不是為了爭風吃醋,是為了賞銀?」
「廢話,你是王妃,我不過就是個侍妾;你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我也就是個宮女。我哪裡敢跟你叫板爭風吃醋?我就是想著,能多賺點銀子。」
沈清歌差點被自己唾沫嗆了一口,唉呀媽呀,竟然遇到比自己還貪財的人了。
「反正歸根結底,那也是你先招惹的我。」
綠腰更加委屈了:「那你也不能這樣捉弄我,簡直嚇死我了,一個月都沒有睡好覺,頭髮都白了好幾根。
還有,你可知道,為了供奉那個黃大仙的牌位,我每月初一十五還要給它買肉買點心上供,花了我多少銀子!」
一旁的戰承謹想勸架,半晌沒有插上嘴,這個時候,方才聽明白了緣由,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女人啊女人,咋能這麼會玩呢?
沈清歌嬉皮笑臉:「一點肉和點心能花你幾文銀子啊,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我賠你行不?」
綠腰氣得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哆嗦著嘴唇:「我去告訴王爺去!」
一轉身,也不搭理沈清歌,直接走了。
沈清歌揉揉鼻子,訕訕地道:「開個玩笑而已嘛,真小心眼,還會告狀。」
戰承謹抱肩看熱鬧:「不知道九哥跟你說過沒有,綠腰家裡有對吸血的父母,下面還有幾個弟弟,一家人想方設法地從她這裡吸血。
九哥每月給她的一點月銀,她自己一點也捨不得花,全都被她父母剝奪了去,所以才會嗜錢如命。」
沈清歌輕哼:「合著是戰北宸這個冤大頭養著她一家子人?戰北宸就不管嗎?」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綠腰心甘情願地給,九哥怎麼管?就因為此,九哥也不忍心將她跟紅袖趕出府去。那樣綠腰鐵定會被她父母直接給賣了換銀子。」
沈清歌默了默,戰北宸看著面色冷硬,似乎是鐵血心腸,但是背地裡,卻總是會讓自己不經意間發現,柔情善良的一面。
九王府。
綠腰直接怒氣沖沖地去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