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問道:「根據驗血結果,如今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劉嫂就是個男人。可是我在發愁,怎樣才能查證?」
「這個簡單,直接讓人驗身不就完了?」
「假如說,此人外形看起來,的確就是個女人呢?」
「你這話有些矛盾,既然確定她就是個男人,如何還能長成女人的樣子?」
「這世上,真就有那麼一種人,可以縮陽入腹。」
這話說得露骨,綠腰頓時就紅了臉,啐了一聲:「這種羞恥的話竟然都能說出口,不要臉!」
沈清歌瞥她一眼:「那你說,我應當怎樣委婉地表述?」
綠腰被反駁得啞口無言。
戰承謹微皺眉頭:「我倒是聽過一個法子。說是有個女尼,名叫董師秀,生的十分美艷。結果就被當地的一個官員給瞧上了。
女尼不從,這個官員想要霸王硬上弓,在用強的時候,發現這個尼姑,竟然是個男人。
官員頓時十分生氣,還理直氣壯地報官了。說尼姑男扮女裝,淫亂佛門淨地。
衙門就真的將尼姑逮了起來,命穩婆驗明正身。結果還是女人。
衙門要將尼姑無罪釋放,官員惱羞成怒,說什麼也不干。
這時候就有一個有經驗的穩婆站出來出謀劃策,辦法有點損,也有點那個啥咳咳......不好說。」
戰承謹也想儘量隱晦地表述自己的想法,但是這玩意兒說得太晦澀,別人也聽不懂啊。
適才還在義正言辭地指責沈清歌不要臉的綠腰,此時支棱起耳朵,聽得著急,忍不住催促:「究竟什麼法子?」
戰承謹又輕咳兩聲:「就是用了點香油,然後牽來了一條狗,結果那女尼一個哆嗦,實在忍不住,現出原形來。」
綠腰的臉「騰」地就紅了:「真下流無恥。」
沈清歌撇嘴:「人家不說吧,你上趕著追問,說出來你又假正經。讓你這樣說,我們大夫就不用給病人治病了。咱說咱的,別搭理她,嫌下流一邊去,要不就閉嘴。」
綠腰屁股扭了扭,卻沒有走開,還是支棱著耳朵,忽閃著眼睛,一臉的求知慾望。
戰承謹自己都覺得尷尬。雖說平日裡在青樓沒少說那些不正經的逗趣話,但是面對沈清歌,自己是必須要正經的。否則,戰北宸會一巴掌將自己拍一邊去。
沈清歌略一思忖:「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個法子來,不用這樣大費周折,也能讓劉嫂現出原形。只不過,讓誰給劉嫂驗身呢?」
戰承謹也是一愣,想了想:「實在不行,只有讓舒娘來了。」
沈清歌一聽,這倒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無論劉嫂是否是女兒身,舒娘都是沒有必要避諱的。
就是這舒娘未必肯。
三人商議一定,待到日上三竿,立即直奔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