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鍋甩給我?回頭怎麼收場?」
「我也不能當著薛國公的面,就跟父皇頂嘴,告訴他我非花無箴不娶啊。父皇一生氣,肯定立馬就把花無箴咔嚓了。
你儘管放心,父皇才沒有那麼糊塗,把咱倆湊一對兒,所以我才敢這樣說。」
「萬一呢?萬一呢?」
「要果真如此,我拼了抗旨不遵,也不會答應的。」
「那你九哥呢?那個薛君樓怎麼辦?她果真相中了你九哥了!」
「這不正好嗎?」戰承謹促狹地望著沈清歌:「我瞧著她跟我九哥挺般配的。」
沈清歌肚子裡的火剛消下去,又「噌」地冒了起來。她自己都莫名其妙,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氣性。
她扛起掃帚,拔腿就走。
戰承謹緊走兩步,在她身後跟著:「好好的,咋又生氣不理人了呢?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沈清歌冷笑,並不搭理他,自顧走到長安街,已經有百姓在那裡候著。
街面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小樹和悠悠已經按照沈清歌昨日叮囑,將秩序維持妥當,給前來求診的百姓按需排號,重病優先,然後告知大家,沈清歌一日只看診三十個病人。
後面排號的人可以明日或者後天再來。
沈清歌一到,沒有廢話,直接開始看診。
戰承謹知道自己理虧,徹底得罪了沈清歌,又是端茶遞水,又是在一旁打扇研墨,殷勤得就像是個小狗腿兒。
沈清歌自始至終也沒給他一個好臉色,呼來喚去的,故意端著架子,臉繃得直抽筋兒。
悠悠今日似乎是有什麼心事,對著她數次欲言又止,好像是有什麼話說。但或許是礙於戰承謹,沒有開口。
等到中午,打發走了看診的百姓,終於有了空閒,沈清歌便主動詢問:「怎麼了?你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悠悠四下張望一眼,吞吞吐吐地道:「王妃娘娘,這兩日,市井之間有那麼一點不好的流言。」
不好的流言?
看悠悠的樣子,這話不好說出口。
沈清歌問:「什麼流言?關於我跟褚文靖的?還是戰北宸的?」
「都不是。」
沈清歌眨巴眨巴眼睛:「那就是我跟十王爺的吧?我都聽膩了,搭理那些無聊的人做什麼?」
畢竟這些時日,自己跟戰承謹來往的確密切了一些。天天同甘共苦的,難免有流言蜚語。
昨兒戰承謹還剛跟自己發完牢騷,說他被自己拖累了。還好花無箴明事理不計較。
沈清歌當時都想吐他一臉啊。
就他這天天逛窯子,不著調的體質,竟然還有臉理直氣壯地反咬一口,賊喊捉賊,這什麼世道!
悠悠還是搖頭:「是關於沈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