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並沒有鬆口,恰恰相反,他的手在收緊,牙齒在使力,刺破皮膚,滲出鮮血。
這種痛楚簡直太熟悉了。
衛婉瑩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驚恐地睜開眼睛。
「王,王爺!」
戰承潯從她的肩窩處抬起臉來,唇上還掛著一抹猩紅:「怎麼?很意外是嗎?」
衛婉瑩心裡害怕極了。她的聲音都在顫抖:「不,不意外。」
戰承潯並沒有揭穿她,而是慢慢咧開嘴笑了:「王妃真懂得情趣,竟然在香里添加了好東西,這樣勾引本王。本王實在情難自禁。」
衛婉瑩使勁兒擠出一抹牽強的笑:「那王爺您溫柔一些,可憐則個。」
「溫柔?」戰承潯的手再次猛然收緊,令衛婉瑩又是一聲痛呼。
「本王以前就是對王妃太溫柔了,以至於王妃對本王這麼不滿意,跑到這裡跟野男人幽會。」
「不,不是的,」衛婉瑩試圖辯解:「王爺誤會了。」
「若非是有人將你的請柬送回三王府,交到本王的手上,本王也會以為是誤會。衛婉瑩,你大概是忘記了,上次本王警告你的話。」
衛婉瑩面色瞬間變得慘白。
戰北宸竟然這樣絕情!他不來也就罷了,竟然還將自己的信箋交給戰承潯!
這不是要將自己置於死地嗎?
「什麼,什麼請柬?妾身怎麼不知道?」
「不知道?」戰承潯從袖子裡摸出那張桃花請柬,「啪」地丟在一旁:「你這請柬里寫的是什麼意思?誰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知道這些嬰兒的下落?」
衛婉瑩的面色又蒼白了一些:「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胡亂寫的。」
戰承潯目中凶光畢露:「你想告訴戰北宸,那些嬰兒都是我們命人抓的?你想告訴他,本王就是那個拍花賊。
你想讓戰北宸將本王置於死地,然後你這個賤人,就可以跟他雙宿雙飛,是不是?」
衛婉瑩一臉的震驚:「那些失蹤的嬰兒都是你們命人偷的?你偷這些孩子做什麼?」
戰承潯冷笑:「你少在本王面前裝了,你都要到戰北宸面前告密了,你會不知道這些嬰兒的用途?本王的跟前是不是有你的眼線?」
「不是,」衛婉瑩一口否認:「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誤打誤撞趕巧了而已。」
「還狡辯!本王都懷疑,你以前自作聰明,故意跑到戰北宸的跟前試探情報,其實就是在變相地引起他的注意,出賣本王!本王若是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怎麼知道天高地厚?」
「不,不要,王爺,求求你,饒了婉瑩這一次吧,上次我母親便曾問起我身上的傷,我都不知道應當如何向她解釋了。」
「你就告訴她是本王打的又如何?去告狀啊,讓你爹娘來替你做主啊?讓她也看看自家女兒做的醜事兒!勾引小叔,不守婦道,水性楊花!」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