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也沒有睡好,哈欠連天地走過去,歪著腦袋端詳了半晌:「你臉上這是怎麼了?」
戰承謹吐了嘴裡的狗尾巴草:「明知故問,除了那個瘋婆子,誰敢在我的頭上動土?」
「又挨揍了?」沈清歌「嘖嘖」地嘆:「霸王硬上弓了吧?」
戰承謹輕哼一聲,沒有反駁。
「你也真是的,要是實在憋不住了,去找你以前的那些老相好唄,非要自討沒趣。」
「沈清歌!」
「哎!」
「給我想個法子。」
「沒法子,」沈清歌搖頭:「有些人註定就是有緣無分。」
「老子偏生就不信這個邪!」戰承謹一臉的堅定:「老子這輩子要定了這個瘋婆子了。」
沈清歌默了默:「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她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不會袖手不管。」
「你怎麼管?」
「自然是想方設法搜集證據,替他父親鳴冤。」
「降罪她父親的是你老子,栽贓的是你兄弟!」
沈清歌說完,覺察失言,愣了愣。
「我早就猜到了。」戰承謹坦言不諱:「你不必瞞著我。你若是怕被我牽連,從今天起,你就可以遠離我,與我一刀兩斷。」
話里說不出的堅決。
沈清歌猶豫了,一時間沒說話。
戰承謹看著她的反應,瞬間有一絲黯然,失望地轉身就走:「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倆......」
話還沒說完呢,後背就被結結實實地拍了一掃把。
沈清歌舉著掃把,還想拍第二下,戰承謹已經嬉皮笑臉地轉過身來:「就知道九嫂你不是那種無情無義,明哲保身的人。快點幫我想個法子。」
沈清歌沒好氣地瞪著他:「你倒是有情有義,還搜集證據,你怎麼搜集?把那些人都當傻子麼?有罪證不趕緊銷毀了,還擺放在那兒,等著你去取?」
戰承謹愁眉苦臉:「就算是沒有希望,我總要試一試不是?」
「你可問過花無箴了?她確定她的仇人就是三王爺?」
戰承謹點頭:「我問過了,她沒有否認,只說讓我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還說,將來誰能替她報仇,她就嫁給誰。」
「所以你就要替她爹伸冤。」
戰承謹點頭。
「我倒是有個曲線救國的法子,不知道管用不?」
「什麼法子?」戰承謹一聽,頓時就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