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沒趣地癟癟嘴:「那不是被別人啃過的麼,丟了可惜,吃了噁心。」
戰承謹「嘿嘿」一笑:「別人啃過怎麼了?青樓里的姐兒哪個不是被開墾過的?但是不耽誤那麼多男人,放著家裡冰清玉潔,守身如玉的媳婦不要,花銀子去睡別人睡過的。」
沈清歌輕嗤:「那你家裡那冰清玉潔的萬一不為你守身如玉了,你膈應不?你肯花銀子去睡不?」
戰承謹摩挲著下巴:「讓你這麼一說,這人性怎麼這麼矛盾?不對啊,咱不是在討論吃飯嗎?我請你吃飯,去不去?」
「當然,不吃白不吃。」
「好,」戰承謹一口應承下來:「先借我點銀子。沒錢了。」
沈清歌「啪」地將他巴掌拍下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少在我跟前裝窮。」
戰承遇靜靜地看著兩人鬥嘴,出聲道:「今日的酒我來請,前面鴻賓樓等你們。」
三人有先有後,趕到鴻賓樓,老闆一如既往地熱情,畢恭畢敬地將三人讓到二樓雅廂。
戰承謹毫不客氣,點了酒樓最好的酒,與戰承遇推杯換盞,喝了一個痛快。
酒過三巡,戰承謹藉口登東跑了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回來,竟然左擁右抱,帶了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回來。
兩個女人濃妝艷抹,眼神輕浮,一看便知道是靠男人討生活的人。
戰承謹醉醺醺地推開門,衝著戰承遇得意地炫耀:「七哥今兒有艷福,瞧我,把琳琅閣里最漂亮的兩個美人兒給你請了過來。」
戰承遇面色驟然一沉:「胡鬧,沈姑娘還在這裡,不得放肆!」
戰承遇鼻端輕嗤了一聲:「七哥你就將她當做咱們老爺們兒看待就行,她去琳琅閣,比我玩得還嗨呢。不信,你問問兩個美人,識得她不?」
兩個美人異口同聲:「見過九王妃。」
沈清歌當場恨不能捂住自己的臉。
畢竟,身為堂堂王妃,逛青樓還真不是什麼光彩事兒。
戰承遇的面色越來越沉,再加上吃了酒,帶著幾分酒意,如玉的臉上添了一抹紅,就像是被氣的。
「你若想要狎妓,等我們吃完酒自顧瀟灑去,七哥不願說教你,將她們帶來這裡,豈不污了我的杯中酒?」
戰承謹嘻嘻哈哈,似乎絲毫也沒有覺察到他的反感與厭惡,對懷裡兩個美人說道。
「跟你們說,我七哥,名震長安的才高八斗,滿腹經綸,錦衣雪服,雅蓋王侯!過幾天,就要成親了,名花有主了。」
兩個美人知情識趣,忙恭喜戰承遇。
戰承謹似乎是醉了,口無遮攔:「告訴你們,我七哥一向潔身自好,年紀都一大把了,可還從未嘗過葷腥,今日你倆若是能將這朵冰清玉潔的雪蓮花拿下,本王我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說戰承遇滿臉的拒絕,但是兩個美人在琳琅閣里,口嫌體直假正經的男人也見得多了,立即撲上前,就要給戰承遇一點「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