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承謹有點冤枉:「我雖說風流,但是從不拈花惹草,欠下風流債。此事只怕是有什麼誤會。」
花無箴譏諷一笑:「反正只要跟你沾邊,絕對就沒有好事兒。這人也是真有意思。你十王爺風流多情,整個長安城妓坊里都是你睡過的女人。
她想要拈酸吃醋,乾脆就封了整個長安城的妓坊。非要跟我一人過不去算什麼?」
「這事只怕沒有這樣簡單。」
「依照你這話里的意思,還是我自己招惹的麻煩不成?」
戰承謹有點冤枉,扭臉向著沈清歌求助:「九嫂!」
沈清歌抿抿唇,上前拍拍花無箴的肩膀:「關於前幾日十王爺琳琅閣狎妓一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解釋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花無箴不買帳:「我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語。」
「他去琳琅閣,其實是為了查案。」
花無箴眨眨眸子:「難為你竟然替他想出一個這樣蹩腳的藉口。你若是說九王爺去青樓是為了公事,我或許還會相信。」
「千真萬確,」沈清歌肯定地道:「而且是為了沈大人的案子。」
花無箴一愣,然後牽強地咧咧嘴角:「為了我?」
沈清歌點頭,也不隱瞞,三人進屋,將事情來龍去脈,與花無箴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花無箴一直都沒有說話,沈清歌與戰承謹對視一眼,不知道接下來應當說什麼了。
戰承謹有點緊張:「我從未參與過這朝堂上的事情,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要怎樣才能幫到你,實在想不出辦法......」
話還未說完,花無箴撇撇嘴,突然就哭出聲來。眼淚瞬間決堤,委屈得就像是個孩子。
戰承謹頓時手足無措:「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對不起,我收回,我,我......」
搜腸刮肚也不知道自己這話錯在哪裡,緊張得就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花無箴轉身,一把抱住他,整個人就像是個樹懶一般吊在戰承謹的身上,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哭得稀里嘩啦。
這些時日,她一個人承受了太多,恐懼,迷茫,心酸,還有失去至親的痛苦,許多種情緒壓在她的身上,沉甸甸的,就像是一座山。
應當是,戰承謹對她近乎於毫無保留的付出,終於暖了她的心,令她冰封的盔甲全都碎裂,於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感動了。
女人吶,就是這麼容易知足,瞧瞧,多好騙。
沈清歌默默地退了出去,給兩人留下一個互訴衷腸的空間。
她跟小丫頭坐在院子裡,兩人望著天,沒有什麼話說。
花無箴哭了一會兒便戛然而止,屋子裡靜悄無聲。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
沈清歌輕咳兩聲:「差不多就行了啊,家裡還有客人呢,青天白日的,別沒羞沒臊。」
打開的窗子「啪」的一聲合上了,花無箴的聲音還有一點沙啞:「今天不管飯,慢走不送。」
嘿,真是新人送進房,媒人丟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