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眸子亮了亮:「嗯,瞧,比你九哥強多了,他安慰人都不會,那麼笨。」
然後扭臉,乖乖地戴上枷鎖,跟在大理寺的人身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清歌裝得輕描淡寫,其實心裡沉甸甸的,明白自己即將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沒有人能幫自己,身邊可能都是落井下石,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人。
自己如何自證清白,又如何保護好悠悠她們不會受到牽連,一路之上,她想了很多。
到了大理寺,對方應當也是急著將她定罪,立即開堂審案。
為了彰顯公平公正,大理寺大門大開,百姓們可以堂外聽審。
沈清歌跪於堂下,大理寺卿照例是一通審問。表現得嫉惡如仇,痛心疾首。
沈清歌幾人自然矢口否認,完全不知道這嬰兒殘骸究竟從何而來。
沈清歌再次希望,大理寺卿能當堂驗屍,查明嬰兒死亡時間。
此時,堂下聽審的百姓已經被煽動得群情激昂,嘈雜議論,更有人從中刻意帶動節奏。
「不用刑不足以立威!不給他們一點苦頭吃,他們是不會承認的。」
大理寺卿一聲冷笑:「沈清歌,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不招,本官就只能用刑了。」
「咣啷」一聲,帶血的刑具丟在四人跟前。
小樹也被大理寺緝拿前來,嚇得渾身瑟瑟發抖,悠悠心疼地將他摟在懷裡,同樣是滿臉懼色。
沈清歌還未出言反駁,一旁的李郎中突然崩潰大喊:「大人,我招,我全招!」
大理寺卿看了一旁的魯公公一眼,滿臉得意:「果真是刁民,不給一點顏色瞧瞧,就不老實,說吧,這事兒究竟是不是沈清歌指使你的?」
李郎中看一眼沈清歌,一副抖若篩糠的畏懼樣子。
「啟稟大人,我們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啊。這都是她沈清歌自己乾的。」
「你不必害怕,如實道來,本官自然會秉公而斷,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
沈清歌靜靜地望著李郎中,心裡已經隱約明白,對方的第二波打壓已經來了。
若非是有內奸,對方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後院埋下嬰兒屍體?
三王爺分明就是那作惡多端的拍花賊,如何李郎中一口否認,說他的腿上並沒有拍花賊的胎記?
這個郎中無疑早就已經背叛了自己了。
只要有了他的供詞,自己是否招認,也就不重要了。畢竟堂外這麼多義憤填膺的受害者還有旁觀百姓,怎麼可能饒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