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婉瑩得意地笑:「不錯啊,他讓吆五約我見面,在我拒絕了之後,他仍舊不甘心,偷偷地鑽進我的馬車裡,然後低聲下氣地求我,求我救你。」
沈清歌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指甲幾乎都掐進皮肉里。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在她的印象里,戰北宸雖然出身不及其他皇子,卻是倔強而又自尊驕傲的,從未見他肯低下高貴的頭,向誰說過一句軟話。
他竟然為了自己,去求衛婉瑩?
衛婉瑩見她面色變得難看起來,更加得意:「他求我救你,許諾說,只要我能救得了你,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我這人,又比較重情重義,看他一個大男人,匍匐在我的腳下,實在可憐,於是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沈清歌冷冷地道:「誰稀罕你救?」
「戰北宸稀罕啊,只要我救你出去,他以後願意唯我馬首是瞻,聽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沈清歌氣得渾身有些發抖:「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唉,戰北宸對你還真是一往情深啊,我瞧著心裡酸丟丟的,真是羨慕。」
衛婉瑩得意地笑,看著現在的沈清歌,她終於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得意,什麼叫做贏家,什麼叫做笑到最後。
心靈上的滿足,令她覺得,身體所承受的那些苦難,也變得渺小起來。
沈清歌緊咬著牙根,憤怒地瞪著她,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就連戰北宸都沒有辦法了嗎?否則他應當不會跑去求衛婉瑩吧?
就算他心裡是有這個女人一席之地的,他也不會逾越兩人的身份,做出有悖倫理道德的事情。
自己寧肯真的含冤而死,也絕對不願意他用這樣的方法換取自己生還的希望。
衛婉瑩從袖子裡摸出一把鑰匙,遞向沈清歌:「這是你牢門的鑰匙,我好不容易才整到手。今天晚上三更的時候,會有人在死牢外面接應你。擔保你順利地離開這裡,遠走高飛。」
沈清歌望著她手上的鑰匙,突然就笑了,帶著譏諷。
「你笑什麼?」衛婉瑩問。
「我笑你,與戰北宸相交一場,竟然一點也不了解他。」
「什麼意思?」
「或許,他真的會為了我去求你,也或許,他真的會因為我,而答應你的什麼條件。
這些我都可以信,但是我絕對不會相信,他如此忍辱負重,換取來的,不過是一把鑰匙。一把可以讓我逃出死牢,從此只能隱姓埋名,苟且偷生的鑰匙。」
「你不相信我的話?如若不是他哀求我,你覺得,我會這麼好心救你嗎?」
「你這是救我嗎?假如今天三更,我果真用這把鑰匙打開地牢的門,走出這個牢房,只怕會被萬箭穿心吧?」
衛婉瑩哼了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清歌「呵呵」一笑:「氣節與清白,在有些人的眼裡,或許一文不名。但是,戰北宸絕對知道,假如讓我背負著這個千古罵名苟且偷生,我就不是沈清歌,他也不是戰北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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