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俯下身子盯著蘇心木看,剛想要開口,一股濃烈的香氣卻忽地侵入鼻腔,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唔。”他抬手按住了眉心,唇齒間溢出了一聲輕喘,脊背微微彎曲,手掌落在床上,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個反應……蘇心木眉心一跳,該不會是易感期已經發作了吧?!
面前男人白玉般的冷臉染上一抹淺淡的緋紅色,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泛著水光,頸側甚至都浮現了幾片海藍色的鱗片。
黎堯弈扣住她的手腕,傾身靠近了她,“你身上的氣味……是哪裡來的?”
男人的嗓音有些冷厲,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幾乎讓她有一種浸入水中,接近窒息的錯覺。
“氣味,什麼氣味?你的易感期是比較麻煩,不過我可以幫……”
她的聲音在黎堯弈唇瓣貼上來的下一秒戛然而止,觸感冰涼又柔軟,還透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咖啡味。
很苦。
男人的掌心撫上了她的腰間,半俯著身子湊近,微尖的牙齒落在她的頸側,酥麻的觸感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
蘇心木睫毛輕顫了下,錦鯉身為最強的輔助治療化靈,自然是有法子抑制易感期的。
但前提是……她手上的束靈環能先被解開啊!
黎堯弈精緻的眉眼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交織纏繞在一起,徒增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你要不給我把束靈環解開?”她抬起手腕,以眼神示意黎堯弈。
“銀白色的手環……很漂亮,很襯你。”青年修長的指尖撥弄了下她腕上的束靈環,眸光發亮,淡紅色的唇瓣已經上移到了她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咬著。
溫熱的呼吸像羽毛似的掃過,電流竄過體內。
蘇心木咬了咬下唇,將聲音咽回了肚子裡,糾結片刻後,她到底是沒拒絕黎堯弈的動作。
反正他長得好看,怎麼說都不吃虧。
……
男人毫無防備地睡著了,是易感期的後遺症。
他細而長的睫毛落在下眼瞼,形成一道淡淡的陰影,透著些許的易碎感。
似是與記憶中的某個身影隱約重合。
蘇心木仔細回想半晌,也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類似的人,或許是夢裡也說不定。
地上丟著的藍白實驗服已經裂開好幾道長長的口子,某人表面上易感期柔弱乖巧,實際上骨子裡還是透著偏執和暴戾。
講究名貴的黑色襯衫和白色長款制服外套散落在床邊,蘇心木盯著瞅了幾秒,果斷把實驗服將就著套在身上,然後用黎堯弈的制服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等黎堯弈醒來時,一眼便瞧見坐在遠處椅子上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