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呢?”黎堯弈眉眼平淡，並不關心的樣子。
申東咽了口唾沫，“呃……還有就是，監聽失敗，我們沒能探查到孫教授與蘇鳳菡的對話。”
“很好。”他極輕地笑了下，眼底卻不見絲毫笑意。
感覺黎指揮官的眼刀已經在凌遲自己了。
申東想哭，但申東不敢。
“所以指揮官，下一步咱們怎麼安排?”他顫顫巍巍地詢問。
黎堯弈抬眼，目光落在蘇心木面頰上，漫不經心，“小木頭，你怎麼看?”
別問，問就是沒看法。
蘇心木喝口咖啡，濃郁微甜的奶香繚繞在舌尖，多了幾分滿足感，“這個取決於孫教授的立場。”
“細說。”他碧色的瞳眸輕佻一掃，微翹著的眼尾明晃晃地勾人。
“聽申秘書的話，指揮官有監視孫澤襄的行動，顯然孫澤襄是敵非友。那麼讓他的計劃泡湯是一個選擇。”蘇心木托著下巴，杏眸輕眨。
申東睨了眼她，這不是純廢話嗎?傻子都知道的事情。
真不知道指揮官怎麼看中她的。申東暗自腹誹。
“但那樣太明顯了，孫澤襄很輕易會猜到是指揮官動的手。”蘇心木聲音稍稍一頓，“所以我的建議是，靜觀其變。”
申東眼睛又瞪大幾分，靜觀其變?任由孫教授肆意妄為?
這不是純開玩笑呢嗎?
誰成想，黎堯弈卻似有若無地輕笑一聲，“不錯。”
“指揮官!”申東忍不住喊出聲，蘇心木和黎堯弈齊刷刷地看過來，一個眼神是略有疑惑，另一個則是無波無瀾。
申東心裡發怵，卻還硬著頭皮開口：“藍星領主的女兒是人魚化靈，如果任由孫教授對她展開實驗……恐怕會對指揮官產生威脅，其中利害，指揮官應當比屬下清楚!”
說著，他緩慢抬眼看向蘇心木，“蘇小姐不了解具體情況，也情有可原。”
蘇心木眉心微瀾，黎堯弈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如果再被孫澤襄研究出更針對他的藥劑……
黎堯弈將她的神情收入眼中，淡色的瞳眸泛深，“申東，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認為……”申東即刻認錯，他能在黎堯弈身邊做秘書這麼多年，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進退。
他的話沒說完，男人就已沒什麼情緒地下達了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
申東遲疑抬眸，在對上他冷漠而又鋒利的眼神時，瞬間打起退堂鼓，“屬下告退。”
申東從心地溜了，溜得很快。
黎堯弈態度變化的全過程，蘇心木看得清清楚楚。
確實是掌控欲很強的人，做出的決定絲毫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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