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副指揮官三思啊。”
蘇心木摩挲著手中的燙金請柬,不緊不慢地開口:“兆青星暴動一事已經解決,你們可以先一步回到阿爾法星了。”
議員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她,連說話都結巴了:“蘇、蘇副指揮官,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們參與了和談事件,回去指揮部後能夠更好地參與後續和平相處協議的制定。”她說。
議員:“???”
他們參與了和談事件???
他們這叫參與了嗎?只能叫是,來兆青星走了個過場吧。
蘇心木和兆青星方怎麼談的,他們是半點都不知道。
“蘇副指揮官,我們——”他們還想反駁些什麼,卻被蘇心木慢悠悠地打斷。
“那我換句話說。”她半掀起眼皮,眼風掃過,“我在這裡還有私事要處理,你們打算打攪我嗎?”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輕慢的笑意,卻不溫和,反而透出鋒利的冷意。
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竄到了天靈蓋,議員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許是最近在兆青星蘇心木表現得相對和藹了些,他們險些忘了,這位蘇副指揮官在指揮部會議上,是怎樣的一張冷臉了。
幾人一時都不敢說話。
蘇心木反倒笑了,“和你們開個玩笑,任領主身體有些不適,我恰巧在醫術上有點造詣,他便請我給他看看。”
她說得誠懇,可議員們是不信的。
無非是想給他們個面子,讓他們好能順坡下驢,不至於臉上太難看罷了。
沒人再敢反駁她。
唯有年邁的議員長者試探著詢問:“那您看,我們何時動身才好?需不需要和兆青星那邊招呼一聲?”
“即刻動身,不必多說。”蘇心木言簡意賅。
幾位議員無可奈何,只能收拾起東西,擠在一艘星艦里返程回阿爾法星去了。
等到下午,任季德派來的車接上了蘇心木,前往任家。
任家並不在兆城中心城區,而在較為偏遠的城郊,人煙稀少,十分僻靜。
蘇心木下了車,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邊隨口問道:“任領主怎麼住在離城區這麼遠的地方,平時上班不麻煩嗎?”
“領主喜靜,又愛運動,一般蹬著單車就去上班開會了。”負責人很有耐心地解釋說。
“他把兆青星治理得很好。”蘇心木單手插兜,她在來之前,曾了解過任季德的履歷事跡。
他自從到達兆青星後,便潛心治學,勵精圖治,甚至帶領兆青星脫離了帝國的統治。
他們崇尚自由,但同樣的,因自由而生的暴亂也無法得到遏制。
好,卻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