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猶豫地說道,“我並不清楚葉小姐去了哪裡。當時出去找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這頓家宴鬧得一塌糊塗,聽說葉小姐被嚴夫人給灌了東西。
“東西送去檢測了嗎?”嚴沉舟淡淡地問道,面上沒有任何波動。
“送去實驗室了。”
沈霖也只撿到一些藥渣,不知道那藥膳裡面到底加了什麼東西。要說都是補品,他都不信。
他遲疑地問道:“那我們現在是回家還是找……”
“回去。她命大得很,死不了。”
嚴沉舟閉上眼睛,不欲再說。沈霖點了點頭,開著車就往嚴家別墅而去。這種家宴,他也不想再來了,可惜每個月就要聚一次。
大雨傾盆而下,明明是白天卻黑得像是夜晚,連光亮都被烏雲給遮蔽了。
半空中還有響雷,這樣的天氣哪怕是撐著傘也不可避免會濕了衣服。沈霖將車停好,女傭連忙撐著打傘接回了嚴沉舟。
客廳里的水晶琉璃燈開著,他將西裝外套脫下被女傭掛到了一旁。
“葉小姐有沒有回來過?”
沈霖輕聲問道。
晴晴笑了笑說道:“在樓上睡覺呢。”
沈霖表示知道了,他的餘光掃到他們家嚴總的臉色瞬間黑了一個度。
“大少想喝點什麼,我去準備。”
“不必了。”
男人冷聲拒絕,邁著長腿便向二樓盡頭的那個客房走去。長廊裡面的光線幽暗,越往裡走越覺得昏暗。
葉盈的房間採光很不好,房門開進去更是漆黑一片。
嚴沉舟皺著眉頭走了進去,只能隱約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嬌小的身影,不聲不響。
啪。
他打開了燈,一室通明。
“發什麼瘋?”語氣嫌惡。
葉盈轉過頭看向他,眼神平靜到令人害怕。
“嚴總是來興師問罪的嗎?”她的聲音飄散無力,“可惜我沒什麼精神。要不等兩天,你再來找我麻煩吧。”
“葉盈,你在委屈嗎?”
嚴沉舟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道,“頂撞長輩,將老宅攪和得天翻地覆,你在委屈什麼?”
“我沒有委屈的資格。我和嚴家人本來就是水火不容,鬧成這樣不是很正常嗎?”她那雙眼睛格外亮,“嚴總,不是我自己要去的。”
“水火不容?”
他從齒縫中擠出四個字,傾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