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我的家,請你自重!”她的俏臉滿覆冰霜,“你既然有了未婚妻,就別做出讓人誤會的事。”
“你的家?”他嗤笑了一聲,“他們只會認為我金屋藏嬌,你就是被養在外面的女人。”
“蘇意如可真倒霉!”
葉盈諷刺地看著他無名指上的那枚男戒說道,“你們都不是好東西!”
“那你和謝軻算是什麼東西?”他反問道,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別把我對你的縱容,當成無可奈何。你當真以為我沒有你就不能活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葉盈卻聽出了一股洶湧的狠勁。
“你又想要用葉淮威脅我?”
“有何不可。口頭約定落於協議了嗎?”
“嚴沉舟你卑鄙!”
嚴沉舟冷笑了一聲說道:“下回使小性子的時候,要想著下次後果。”他言辭狠厲,“適可而止,要是觸及我的底線,葉淮那一條命都攥在我的手裡。想要讓一個人無聲無息消失的辦法太多了。”
葉盈的呼吸都像是被他緊緊地掐住了,就像是擱淺的魚。
“你從來就沒得選擇。”
男人逼近了一步,呼吸就在她的臉側,“好好配合治療。”葉盈渾身發冷,看著他的唇落了下來,她的紅唇上一股溫熱的觸感。她的意識和身體完全都不屬於她了。
嚴沉舟的攻勢果斷,帶著一股潛藏的憤怒。
失眠的折磨,在這一刻得到了撫慰。
葉盈根本就無力抗拒,她心懷恨意,看著這個男人做著極為親密的事。他的神情幾乎沒有變,只有那雙眼睛裡帶著隱忍。他不愛她,卻可以和她做這樣的事。
他從來都不是個好人。
今夜他格外凶,葉盈痛苦地閉著雙眼。
嚴沉舟是在凌晨五點離開的,葉盈一夜沒睡。沒有人能理解她對自己的唾棄和否定,無法接受年少的自己愛上了這樣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同一時間。
蘇家書房的落地燈亮了一夜。
蘇勝天滿臉倦容,他沉默地待了一晚上,腦海裡面掠過一幕又一幕和阮清相處的畫面。他看著書房裡的蘇權,開口便是沙啞,“她現在叫沈靜婉?”
“是。”
蘇權沉穩地答道。
蘇勝天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刺扎著,她寧願改名換姓,也不想讓他找到她。時隔二十三年,驟然聽到她去世的消息。蘇勝天在書房枯坐了一晚上,還是覺得不真實。
他最終做了一個決定。
“我要去南城,將她的牌位迎進蘇家祠堂。”
“小叔!”
蘇權瞳孔緊縮,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