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嚴先生。按照我們的經驗，葉小姐是遇害了。”
嚴沉舟站在圍欄外側，吹風在他身上，像是冰渣子一般刺破他的皮膚鑽了進去，胸口一陣一陣抽疼。
活該。
嚴沉舟，這是報應。
他開口便是沙啞：“撤了。”
“是。”
他們鬆了一口氣，本以為這位嚴先生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的神情還算是平靜。
沈霖給他們結算了報酬，他們很快就離開了。他回頭看到嚴總低頭將那張身份證給撿了起來，指腹輕輕擦去上面的髒污。海水泡得太久，那上面明媚的證件照都有些模糊了。
沈霖剛想要開口說話，山道上突然響起了跑車的轟鳴聲。
性能極好的跑車停在了他們面前，穿著休閒服的謝軻一臉戾氣，他朝著嚴沉舟沖了過去，一拳砸在他的身上。
“你把葉盈害死了!”
謝軻精緻的臉上都是怒意，他以為葉盈快要解脫了，可等來的是她和葉淮的死訊。
“嚴沉舟，你真不是男人!腳踏兩條船，讓女人衝鋒陷陣，葉盈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謝軻沒有留情，他一拳一拳砸在嚴沉舟的身上，嚴沉舟的心裡也有一團氣。
兩人在山道上打了起來。
一個狠厲冷漠，一個果決憤怒。
他們是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世家子，手上也有點功夫，打起來的時候竟不管招數，這是生死較量。
“嚴總!別打了。”
沈霖在一旁喊道，壓根不敢加入戰局。
華伯姍姍趕來，他一把老骨頭差點被山石給震碎，他打開車門跑到了謝軻的身邊喊道，“少爺!小心護住你的臉!他屁股翹，踢他的屁股!”
“你這老頭怎麼還攛掇人打架!”沈霖滿心震驚。
“活該被打!有我看著出不了人命。”華伯還招了招手讓保鏢們上，“你們去幫少爺，別讓他吃虧了。”
沈霖叫喚道：“這不公平，怎麼還找幫手的!”
“呵。年輕人，誰讓你們沒人呢。我們有說過要公平嗎?”華伯嗤笑道，“我帶了人，有準備，你沒有。”他的心裡也很惱火，那麼好的葉小姐就被他們給害死了。
華伯心裡也是感激當初葉小姐給了他們少爺東山再起的資本和勇氣，沒有當初的葉盈，就沒有現在的謝軻。他幫著出口惡氣怎麼了，只要打不死就沒事。
“別過來。”
謝軻急促地喘息著，和嚴沉舟拉開了距離。
兩個男人對視，眼底都是濃得化不開的仇恨。嚴沉舟抬手輕輕擦過嘴角的濕熱，深吸了一口冷氣幾乎嗆出聲。
太難看了，嚴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