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兩家之間應該有很多誤會,既然成了姻親,以後還是要往來的。那些誤會總不能一直像刺一般扎在我們的心裡。”嚴夫人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解釋道。
人家要打她臉,她還得湊上前去。
“但女孩子還是要像意如這樣溫婉可人,不能動不動就打人。”她和蘇意如坐在一側,倒像是一對母女。蘇意如聽到她的誇讚,低頭害羞地笑了笑。
江月明“切”了一聲,裝什麼裝。
“意如,你還沒嫁過去呢,就這麼著急忙慌討好婆婆,不太合適吧?”她一直都看不慣蘇意如,沒想到她也拎不清。
難怪二弟不反對這門親事了,他是不想管蘇意如了。
“大伯母,我……”
“你就是喜歡被人夸。”葉盈接過蘇意如的話頭,笑了笑說道,“收養的,就是不一樣。”
蘇意如被她說得,臉都僵了。
葉盈可不搭理她,她看向嚴夫人冷淡地說道:“你是來給蘇家道歉,給我爸爸道歉的,還是找我道歉的?”她始終記得這女人用鞭子抽在她身上的那股狠意,恨不得將她給抽死。
血肉模糊,鮮血淋漓之間,她想得是有朝一日登上高位,必然要她償還。
“我……”
嚴夫人說不出給她道歉這種話。
“看來沒什麼誠意,把嚴夫人帶來的東西都丟出去吧,我們蘇家的庫房裝不下嚴家的東西。”江月明和葉盈一唱一和,她鐵了心要給葉盈出氣,讓蘇意如看得很是嫉妒。大伯母從未對她這麼推心置腹過。
“我是來給你道歉的。先前不知道你的身份,還以為你是葉家人。我希望你能懂一個母親的心,明珠死了我很難過,做事難免會偏激。”
她用的那些惡事,僅僅用“偏激”一個詞就帶過了。
何止是偏激,那簡直是瘋狂!
“原來你也配說母親兩個字。同為女性,你給我下藥讓我失去了當母親的資格,怎麼沒想到我會難過呢?”葉盈反問道。她願不願意生孩子是一回事,可有沒有是另一回事。
“我……我那是不知情。”
“所以知道我是蘇家人,就像哈巴狗似的來和我道歉了?只是你道歉還不情不願的,也不知道我從中攪和兩家的婚事,最後到底還能不能成。”
“葉盈!你怎麼能拆散我和沉舟呢?我知道父親寵愛你。”蘇意如壓著憤怒說道。
“白眼狼。”江月明罵了一句,“收養你的是蘇家,盈盈是你的妹妹。你幫著欺負盈盈的人說話,沒想過要維護妹妹嗎?不會說話就坐一旁當啞巴。”
蘇意如還想辯白,卻被江月明的眼神威懾住了,只能忍氣吞聲地坐在一旁。
嚴夫人被逼無奈,只能忍著滿腹的屈辱說道:“我是來給你道歉的!之前是我不對,請你原諒,別遷怒到兩位新人的身上。”要不是老爺子逼著她必須要擺平這件事,平息蘇家的怒火,她是絕對不會被葉盈羞辱的。
“說得大聲點。”葉盈揚聲喝道。